两个警员对视一眼,也就没多为难柏宁。
进入病房,正巧看到老爸已经醒来,嚷嚷着没事要出院。
实际上大伙心里清楚,他是舍不得发这钱罢了。
说起来贫苦百姓都这样,小病忍,大病扛,真到不行抱着棺材躺。
老妈泪眼婆娑,亲戚也在苦苦劝说。
柏宁见护士拿着两袋吊瓶,不就是葡萄糖吗?他索性撒谎道:“妈,爸既然不乐意,那就回家吧,我刚从镇里有名的老中医那里抓几副药,回去煎给爸调理一下。”
“对,我们回去吧。”柏从善急不可耐道。
“爸妈,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记的这药等我来煎啊。”
稳住家人,柏宁就上了警车。
他所在的阳平县,虽地处东南沿海,但由于三面临山一面出海,交通极其不便,乃是全国挂上号的贫困县。而鳌龙镇更穷,每年只能靠县财政拨款,紧巴巴渡日。这种情况下,派出所条件可想而知。比如说警务的公告栏,只能立在小院口,风吹日晒,雨打霜冻。
柏宁盯着里面两张大头照半响,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诡异笑容。
“别磨磨蹭蹭,快走。”
警员连推带拽把柏宁拉进问审室,不想张九也在,眼下他挺凄惨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颊肿的老高,看到柏宁时进来,目露凶光,但带有一丝惧怕,而警察态度明显严肃许多。
“姓名,性别,籍贯……”
柏宁如实作答。
十几分钟后,张九忽然跳起来大叫道:“他说谎,顺哥是他先动手的。”
“坐下。”
顺哥就是脸上长痘痘的那位,全名叫黄顺,另个高高瘦瘦作记录的叫马全。
黄顺一拍桌子恐吓道:“你还嘴硬,我们有足够证据证明你聚众斗殴,蓄意伤人。”
柏宁冷笑道:“黄警官,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人就是我打的。”
黄顺脸上不可抑制狂喜道:“记下来,快记下来,还有呢?你接着说。”
柏宁也不客气道:“若张九不真心实意赔礼道歉,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草,泥菩萨也有三分泥性,更何况在派出所里,仗着脸熟,张九一改之前孬样,冲到柏宁狞笑道:“小子你还真横的,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有种你打啊?”
柏宁叹口气,忽然扬起手掌,结结实实给他一耳光,满眼戏虐道:“打你像打狗一样,轻松愉悦爽快。”
张九被抽的满眼星星、牙齿还掉了两颗。
黄顺、马全也是傻了眼,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人,这丫就是个愣头青啊。只是事情还没完,柏宁出人意料又飞出一脚,直接把张九踢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