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钥将面前女子的神情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意喷薄而出。手指便越发用力的掐着她。
东南方的甬道上传来低缓却整齐的脚步声,一架十八人抬雕着四爪金龙的奢华步撵正缓缓地朝着二人抬了过来。
乐正容休懒洋洋斜倚在步撵之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托着腮,一双邪魅如妖的酒瞳微微眯着。那一张红唇似笑非笑,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唐韵眼瞅着老变态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瞅着宗政钥扯在她的手腕之上,那眸光越发的叫人觉得危险。于是狠狠的甩了甩手,却也不知宗政钥这时候是中了什么邪,任她怎么折腾他却只会越攥越紧。
终于,乐正容休眸光一紧:“宣政殿的宴席就要开了,若是叫皇上知道太子到了此刻还沉醉在脂粉温柔乡里,只怕是要失望呢。”
唐韵明显的感觉到宗政钥身子一僵:“太傅不也没在宣政殿么?”
乐正容休眉峰一挑,托着腮的手指缓缓放了下来:“本尊年龄大了,前些日子替皇上赶制金丹累的狠了些。皇上体恤本尊,许本尊先行离席,太子殿下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他修长如玉的长指在自己硕大的宝石戒指上面缓缓摩挲着,唐韵只觉得艳丽奢华的宝石被太阳光给照的分外刺眼。
宗政钥看了他一会,终于还是缓缓低下了头:“弟子不敢。”
“恩。”乐正容休满意的哼了一声,再度懒洋洋没长骨头般靠在步撵宽大的椅背上:“太子怎的还不走?”
宗政钥咬了咬唇,唐韵觉得他掐着自己手腕的手指骤然间缩紧,之后便一下子放开了:“弟子告退。”
说罢,他竟真的扭头便走,半分没有回头的意思。唐韵盯着自己手腕上一圈明显的青紫觉得很是无语,这人……是不是有病呢?
你不喜欢乐正容休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的手腕又不是他的脖子!
“怎么,舍不得么?”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那方才还高高在上的绝世妖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她的身边。如今,那颜若玫瑰的唇瓣正在放肆的不断摩蹭着她的耳垂。
唐韵脑后划过一丛黑线,这是在宫里好么?您倒是也顾忌着些,人家还要脸呢!
“师父。”唐韵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试图让自己与这老变态保持个无伤大雅的距离:“这是在宫里!”
“宫里又如何?”乐正容休不在意地说道:“本尊喜欢做的事情,谁还敢说个不字?”
唐韵朝着他身后看去,那些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的宫人们。此刻一个个哪里还有方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各个都恨不能将脑袋给埋在胸口里。
“谁若是觉得自己舌头比较多余。”乐正容休阴冷的声音继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