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和尚高声道:“打什么紧,不就是死了个人么,堡主何必如此忧虑?”他是性情豪放之人,是以说话句句豪气横飞,好似天下没有能够让他忧虑的事情。
唐无形道:“嗔癫大师轻视了这个范明叶,此人乃是药魔之子。”原来这个胖达和尚叫做嗔癫。
白衣人道:“久闻药魔晚年方得此嗣,且仅有这一独子,药魔视之如掌上明珠,他更是想将毕生在药学方面的成就传于他的儿子,现在他的独子死了,老年得子乃是人家不幸中之幸事,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岂不是要变得疯狂了?”
唐无形道:“欧阳兄所言甚是,我唐家堡与药魔的华佗堂久有合作,如今已成唇齿之势,今番他的儿子是随着犬子一起送药来的,不料竟半路身死,他势必要尽起堂中势力与我唐家堡作对。”
嗔癫道:“那又如何,小小华佗堂顶多只算江湖上的三流帮派,唐堡主何必如此担心?”
唐无形摇头喟叹,道:“此事定然不简单了。”说罢向来的褐衣弟子摆了摆手,褐衣人立马躬身而退。
唐无形道:“二位想必是接到我的密函才前来敝堡的了。”
嗔癫哈哈笑道:“洒家不仅接到了你的密函,还接到了玄水令呢!不过……之前上厕所忘了带纸,已经用来擦屁股了!不过那玄水宫不太好用,有点硬!”
唐无形和白衣人闻言俱都失声而笑,白衣人道:“久闻嗔癫和尚浪荡逍遥,不戒酒色,更是不可一日无荤腥,如今见了,豪放之气果然不虚!”
嗔癫笑道:“说是豪放,只是性情随意而已,大家给面子说是‘豪放’,不给面子就是‘流氓’!”
白衣人摆手道:“非也,流氓所为之事无不令人称恶,而嗔癫大师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侠举江湖上都是知道的,哪里有不义之财,哪里便有嗔癫和尚,哪里有不平之事,哪里便有嗔癫和尚,现在那些为富不仁的土财主少有还敢怙恶不悛的了,天下若是多了几位像嗔癫大师这样的侠士,哪愁没有太平?”
嗔癫好像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挪了挪身子,打趣道:“官府对于我这样的人,应该是又爱又恨吧,哈哈……”
唐无形道:“欧阳兄能够特地从江南赶来,令唐某也是分外感动。”
原来这唐无形口中的“欧阳兄”便是江湖上有名的江南欧阳世家之主,人称“斩邪剑”的欧阳白。
欧阳白道:“从唐堡主的密函来看,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知是何要事?”
唐无形道:“此事不算要事,不过却是武林中有侠义之心的人都想做却还未有人敢做的!”
“爹,我回来了!”此时突然从外面明快地走进一个浅色长衫人,面上却是带着疑虑之色,踏进了大厅,刚进大厅就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