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及茶叶熏烤而成,所以叫它‘樟茶鸭子’,凡是吃过的人,没有人不竖着大拇指的!至于‘太白鸭子’就更了不得了,这‘太白鸭子’的配方可是唐朝的大诗人李白亲自创的,连唐朝那时的皇帝都赞赏有加……啧啧……”
萧天浪、沈庭雨二人见着那小二描述时候手舞足蹈的样子感到十分好笑。
“小二,太白鸭子呢?!”一声大喝打断了这位店伙的吹嘘,吓得他差点一跤跌到地上,只好尴尬地笑道:“二位请慢用吧,我得送菜去了。”说罢吐了吐舌头,又荡向别的桌子去了。
沈庭雨笑道:“我们虽有一身武艺,对这菜肴之道却不如一个店伙,看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一点不差!”
萧天浪道:“骏马虽强,拉磨不及弱驴;鸿儒博学,种田不如白丁。可见人人皆有自己的长处,众生本来就是没有等级差别的!”
沈庭雨捧杯笑道:“萧兄所言极合我意,来,干!”
二人快意一饮而尽。
此时突听窗外人声躁动,好似有许多人游街一般吵闹。
二人从窗户向外看去,只见一行汉子赶着一辆囚车,正从大街上招摇而过,囚车上还差了一根白旗,上面写道:**婚前与人通奸,被王员外发现,在此游街示众!
车上囚笼中缠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铁链,铁链锁着一个少女,衣衫都已破烂,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少女的头发都已散乱,脸庞被乱发遮住而难以看清。她的双手被铁锁锁着,弱小的身子几乎是悬着的,所以一身的重量都由那双手腕来支撑,此时手腕都已被勒得血肉模糊,鲜血还不时地从经脉往外冒着。
沈、萧二人见了之后,心中都感觉到一阵不忍,适才那个小二恰巧从桌边走过,沈庭雨连忙问道:“小哥,不知外面那是什么情况?如何一个弱女子被摧残到这等地步?”
小二伸头向外望了望了,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惨啊!”
萧天浪道:“哦?”
小二道:“这个女孩子叫露儿,一个贫苦家的孩子,今年才有十五岁,家中只有一个瘦弱的父亲,父女俩相依为命,靠着那几分田地勉强生活。父女俩在地里种了些蔬菜,经常摘些到这里街上来卖,大伙也都知他们的困难,因此都很照顾他们。本来好端端的没什么事的,只是一天本地一个豪绅王员外从这里经过,看上了露儿的美貌,非要让她当自己的小妾,露儿的父亲坚决不肯。那王员外横行霸道是远近知晓的,露儿的父亲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一个安稳的好人家,像王员外那一号人,如何是善良之辈?王员外见父女不肯,便派人强行将露儿掳走,可怜她父亲由于和他们反抗被活活打死在了街头!”
沈庭雨咬了咬牙,咕噜一口将杯中酒一仰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