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要我死不瞑目么?”
叶飞涯一怔,看着行将就木的老妇,终于缓缓道:“岳母。”
老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一定让你娶小灵?”
叶飞涯摇了摇头。
老妇笑了,道:“如今你们已是夫妻,我就再也不用担心小灵的以后了。”
叶飞涯叹道:“若非如此,您是怕我就这样出去以后可能会不顾小灵,是么?”
“嗯,”老妇点了点头,“没有男人会不照顾自己妻子的,你更不会,我决不会看错人。”
叶飞涯不说话了。
老妇伸手递给了叶飞涯一颗药丸,喘息道:“这是解药,你吃了吧。”
叶飞涯接下解药,痴痴盯了半晌,终于吞了下去。
老妇抚着凤小灵的秀发,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凤小灵,道:“傻丫头,哭什么,这样会让你相公以为你是好欺负的呢!”
凤小灵闻言哭得更狠了。
叶飞涯难以置信地道:“前——岳母,你怎么会突然……”
老妇道:“这出去之路定然无比艰险,我这废人肯定受不了的,更何况我这把骨头早该入土,又怎么可以成为你们的累赘?”
“什么?”叶飞涯失声道,“您……”他没有再说下去,以为他已经猜到了。老妇已经料知自己无法和他们一起出去,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自己,于是选择自尽,绝了他们的顾虑。
这是怎样的一种博爱?这是怎样的一种胸怀?父爱如山,母爱如水,正是这种水,孕育了子女,孕育孝子孝女,也孕育了无数忤逆不孝的败家子弟!
世上还有那一种爱可以胜过父母对子女的爱?
于是老妇死了,临死之前的眼神出奇地平静,又出奇的安详。她仿佛又回到了外面的世界,可是她,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一座孤坟,一抔黄土。
墓前人凝泪,风似乎也变得迷乱。
坟上的新土,已不知浸了多少热泪。
一块用顽石雕成的墓碑静静地立在墓前,更添了几分凄凉。
墓前跪着两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缓缓向山洞走去,进洞前最后的一回眸,仿佛在说,他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