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唐明啊?”语声也是十分干枯苍老。
唐烈见了来人,失声惊呼道:“范兄!”原来这唐烈口中的“范兄”就是华佗堂堂主、人称“药魔”的范奎。范奎自独子范明叶死后,痛不欲生,哭晕数次,发誓要为儿子报仇,打听得知唐琦已死于唐家堡一战,不愿就此干休,为范明叶治完丧事后,便谋划杀死唐明,在唐家堡附近安插眼线,监视唐家堡动向,得知唐明近日出门赴云川之会,于是便动身,一路追寻唐明踪迹,终于在山西境内渐渐赶上了唐明一行人。
唐家堡、华佗堂两家本来交情极好,故而唐烈一直尊称范奎为兄,但此刻唐烈叫“范兄”的语气中却透露着惊讶与惧怕,这皆因为之前唐家堡一事,唐琦设计夺取唐门继承人之位,杀了范奎独子范明叶,唐烈见范奎此番前来,只怕是要报那杀子之仇。
冷雪、怀霜久经江湖,也识得药魔,见药魔一身孝服,神情惨淡,怀霜问道:“药魔前辈,到此有何贵干?”
药魔惨然枯笑,道:“‘贵干’?我儿子都死了,这辈子还能有什么‘贵干’?”
怀霜、冷雪闻言对视一眼,这才想起范奎丧子一事,怀霜暗道:“是了,药魔的儿子范明叶死在了唐琦的手上,他现在是来找唐烈他们报仇来的了,也好,利用这药魔对付唐烈,我们趁机杀了嗔癫。”
唐烈一听范奎之言,果应心中猜想,知道范奎此人心狠手辣,对独子爱愈性命,现在前来算这笔账,此事只怕无法善终,说道:“令郎之事,全系小琦所为,现在小琦已死,可算偿了性命,还请范兄高抬贵手,放过明儿和妙妙。”
范奎枯声冷笑,说道:“我儿明叶何罪,无端遭受毒手?唐琦性命在我看来,无异猪狗,岂能抵得我儿之命?”
唐妙听范奎把唐琦看为猪狗,虽然心中惧怕,却也忍不住脱口说道:“老东西,你凭什么说我二哥是猪狗!”
唐明也对范奎之言不满,但他做事沉稳得多,只是皱了皱眉头,见唐妙出言大骂范奎,连忙拉了拉唐妙的手,示意她不要激怒范奎。
范奎听了唐妙之言,也不以为意,说道:“华佗堂与唐家堡向来交情不错,唐门竟能下如此狠手让我华佗堂绝后,便休怪范某无情了。交出唐明,别人都可以走。”
“嗯?”怀霜一听药魔之言,似乎是在得了唐明之后,可以放走嗔癫,立马说道:“不可!嗔癫和尚,绝对不能放走!”
范奎沉声道:“怀霜姑娘看来是有异议了?”
怀霜是颐指气使、飞扬跋扈惯了的,向来无人敢如何威逼于她,现在被药魔言语威吓,心中立马逆反起来,只是她忌惮药魔毒功,言语中尚不敢如何无礼,只得压着嗓子道:“药魔前辈欲报杀子之仇,此事与嗔癫和尚无关,就将他留给我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