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夜里正被夜萤一点拨,顿时就象开了窍似的,恍然大悟:
“对,阿萤,你说得很对,要是没有让家长们看到上学的好处,有些榆木脑袋还真不一定开窍。你说的那些大人物,不如交由你去请?你认识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比较多,那些琐碎的事情则交由我办,如何?”
夜里正也是腆着一张老脸。
反正他的节操早就在夜萤面前掉没了,也不在乎再掉一次。
虽然他是里正,在村民们看来已经是一村之长,十分威风了,但实际他接触的层面也只到官府里官差一流的人物,若是要请到能让村民们感觉上学就是好那样想法的人物,他还欠了火候。
“没问题,老叔公,这事就交给我。对了,如果要让学堂永续万年,我建议啊,要把咱们办学堂的初衷、苦衷等等写成一篇《柳村办学铭》,让每一个入学的学子们背诵传扬,时刻牢记上学的艰难和不易。这样他们才会倍感珍惜。”
说出这种高尚正直的话,夜萤都觉得自已挺厚颜无耻的了,明明就是博一个名嘛,嘿嘿,还用了那么高大上的借口。
试想想,如若每一个上学的小奶娃,都需要先琅琅背诵一篇《柳村办学铭》,那她这个创始人的名字,是无论如何不会被删减掉的。
即便以后公中的资产能撑起学堂了,她的名字一样会被镌刻在大家的心里。
“阿萤如此提议甚妙,不如你顺道着人写篇《柳村办学铭》,我还会让人把这篇铭刻在祠堂前的石碑上,让大家永志不忘,若不是今日阿萤慷慨解囊,也没有柳村学子的将来。”
夜里正的回答带给夜萤意外的惊喜,能让自已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自是极好,这样大家更忘不了她的功绩了。
不是她喜欢沽名钓誉,而是今天上午那出闹剧让夜萤顿时明白过来,如若自已光有钱财,但是没有掌握其它一些让自已安身立命的势力,这些钱财只能保障她过得富足,却不一定能保障她生命的安全。
夜珍珠随便一个诋毁就能差点置她于万劫不复。她若是在村中学子中拥有了极高的地位,那村里人真的想动她,还要想一想再动手。
上过学的读书人,在乡村地位是最高的,有那么多地位高的读书人感恩于她,想害她的人也要投鼠忌器,三思一番。
夜萤却没有发觉,自已的做法,和王财主当初“投资”落魄的大夏朝左右相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今左右相已经能护得王财主周全。
夜萤或许也没有想得太远,但是日后,那些稚童一旦成材,必定是维护她的一支重要力量。
只有在这种强大力量的庇佑下,夜萤才可以安然悠哉地过起现世安稳的生活。
既然要办开学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