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两口敷衍了事。便张开檀口,吃下了已经凑近她嘴边的那一小勺燕窝粥。
十七见她有所松动,自然大喜。再加上她这一口咽下去也没出现什么不适的反应,连忙重新舀了一勺,哄她再吃上一些。
只不过,再吃上第三口的时候。赵清颜一口还没咽下,面色刷地一白,蓦地自榻上探身出去,扶着榻沿又吐了起来。
赵清颜今日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把方才勉强咽下的几口粥吐干净后,便不住地干呕。十七大惊失色,把手中的碗匆忙放置一边,便弯下腰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拍背顺气。
方才还带着些红晕的玉样面颊,这么一折腾完全没了一丝血色。十七心疼得厉害,也不嫌脏,抬起衣袖便擦拭起赵清颜的唇角。
赵清颜半边脸颊软软地靠在十七肩上,百般自然地任身旁的人小心服侍。
“本宫同你说了,本宫吃不进去,你偏偏就是不听。”
十七听她语气凉凉地这么说道,嗓音里仍像是带了一丝气弱无力。他蹙了眉,神色混了几分懊恼。
“我从前不知道女子怀胎会是这般,平阳,辛苦你了……”
赵清颜轻哼了一声,没有应他的这一句话。
趴在十七身上,她忽然慢悠悠地转了话题:“今个儿怎的这么晚才来?”
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起,嗓音里却隐隐带了一点责怪。
十七这几日隐约发现,自赵清颜怀上身孕以来,性情上有了些明显的变化。从前若是他去了哪里,不同她说,她也定然不会多问,但近来,赵清颜会有意无意主动要求他陪在身边。到了晚上,她手脚冰凉,便定要缠着他在榻上拥着自己一起睡去。
对于赵清颜对他态度的这一转变,十七心里显然是甜蜜大于苦恼。
“封训虽是结束了,每日两场的战前操练却是不能停。今日在军营里带那帮兵士,便晚了一些……”
他开口解释,赵清颜一听,却不满地出声接了话茬便道:
“训练兵士素来便是统领或是教头的活儿,何时落在了你这一校尉的身上……”
话说到这里,赵清颜忽然一顿。不知闻到了些什么,她忽然从他怀直里起身,嫌恶地皱起了柳叶般的黛眉。
“什么怪味儿,这是去了校场,还是在泥坑里滚了一圈。”
十七愣了下,下意识垂头一瞧,看见自己早上离开前还干净的衣裳,这个时候果真又是脏污一片了。
他今日在校场呆了一天,带着那帮兵士操练原本就是体力活儿。出了一身汗,来不及沐浴净身。一得空便立刻又回到她这里,身上带了些不那么愉快的味道,倒也算是正常。
只那赵清颜怀了身孕以来,对味道本就敏感了些。十七怕自己身上难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