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半遮半掩,依稀可见她的香肩半露。章年卿察觉到她的惫懒,重重顶了一下,亲着她的肩头笑道:“想什么呢?”
冯俏闷哼一声,没有回答,蜷起身子捂着肚子。神色有些痛苦,她这边一动,章年卿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冯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和极乐的颤抖不一样。仿佛……有些痛苦?
章年卿立即掰过她的身子,动作有些猛,冯俏倒吸一口冷气,细声细气道:“疼。”
“疼?哪里疼。”章年卿后背紧绷,立即抽出自己,傻眼了。小年卿身上带着猩红的血丝,章年卿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冯俏。小年卿出来后,冯俏的眉头舒展许多,俨然没有刚才的难受。
章年卿试探的摸上去,指尖淡淡血迹。他心一惊,缓下语气,观察着冯俏神色,指尖摸的更深。果不其然,带出更多血迹。章年卿闭着眼睛想了想,今天不是俏俏小日子……他的心迅速沉到渊底。哑声道:“俏俏,你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冯俏脸埋在枕头里,一句话也不想说。可章年卿的声音太焦灼,她只好勉强打起精神,“刚刚,你顶的太深了……疼。”
章年卿立即下床去叫大夫,两人心里都隐隐有了猜测,冯俏可能又怀孕了。只可惜两人没有发觉,还这么激烈的行房。
章年卿抱着冯俏,时刻关注着她腿间,心里又悔恨又悲伤。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做父母了,怎么会这么蠢。冯俏想安慰章年卿,却有气无力的。
冯俏没章年卿那么悲观,她能感到孩子还在。虽然这话有点蠢,孩子还小,还没成形。冯俏应该是感觉不到什么的,可第六感告诉冯俏,事情没有那么坏。终于,她鼓足勇气,“我没事。”她抓着他宽大的手,重重握了一下。
章年卿感觉到她绵绵的力道,心里一酸,越发痛恨自己。反手握住她的柔夷,十指交缠,万分缠绵。
大夫和宜诗是前后脚到的,两人分别给冯俏诊过脉,老大夫先行开口道:“有滑脉的迹象……章大人也太不小心了。”老大夫是泉州当地人,看着章年卿这么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儿子,难免语重心长道:“夫人身子康健,并无大碍,这两日小心调养。若七日后不在出血,孩子应该无碍了。”
章年卿敏锐的逮到重点,“你是说孩子可能保不住?”
大夫沉默片刻道:“夫人底子好,章府也不缺好药材,我给夫人开两贴安胎药……”在章年卿的目光逼视下,大夫无奈道:“章大人也不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孩子刚怀上,那经得起章大人这么折腾。”过了会,大夫问章年卿:“敢问章大人和令夫人多久一行房?”
章年卿悔恨的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他有些难以启齿,他二十出头,正是男儿血气方刚的时候,加上最近朝堂风云莫测。章年卿一身使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