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俏眨眨眼睛,不再提这个话题。重提韩江的事,“你不是说怕韩指挥使在牢里熬不住吗。我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章年卿眼睛一亮,“什么主意?”
冯俏买了个关子,“你若是觉得好,赏不赏我。”
章年卿挑眉,沉吟片刻:“若是不好……”
“若是不好,你尽管罚我。”冯俏信心满满:“敢不敢赌?”
章年卿抚掌道:“好。”他拿腔作调的,“娘子请说,小生洗耳恭听。”
冯俏趴在他耳旁嘀咕几句,章年卿心猿意马,掐着她的腰道:“若是行不通,看我怎么罚你。”冯俏推着他道:“你试试,你且试试。不行再来罚我。”
章年卿又去看了韩江几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脸色越来越凝重。
直到张恪对章年卿说,“怕是从风寒转成牢瘟。”韩江很快被挪到天牢外的一处地牢,地牢无遮无拦,每日中午都会被人强行拉出来暴晒,和晒尸体一样,不管他乐不乐意。
前人的智慧是无穷的,牢瘟活着的人都被拉出来洗刷,然后扔在太阳底下晒。死了的,便挖一个极深的坑埋了。防止瘟病扩散。
韩江被晒了两日,头昏脑涨,困倦的直想睡觉。又逢耳边有道声音,“韩指挥使,章大人说,让您困了尽管睡。不困的话现在起来用点饭,中午在去晒一晒,保管困了。”韩江眼睛睁一条缝,那人不动声色,在他手心写下‘不周山’三个字。
韩江想了想道:“拿饭来吧,我再吃点。”一抹嘴儿,吃的肚胀胃撑,太阳暖暖的晒在身上,韩江一觉睡到晚上,懒洋洋的,有股睡不醒的感觉。
再醒来时,吓了一大跳。一个老大夫带着两个小童,老大夫摸着胡须,笑吟吟的看着他:“醒了?”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老大夫为他把了把脉,扭头道:“先给他洗个澡。记得水要烫。”狱卒唯唯诺诺的去烧水。
韩江脑子乱成浆糊,望了望四周,简单干净。底下的褥子都是新絮攒成的,大夫见他的手一直在褥子上摸,小声道:“这是章夫人和章四小姐亲手逢的新絮被子。”韩江心中一股暖流,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摸着胡子只笑。
冯俏的办法说白了就四个字,将计就计。韩江既然病了,不如让他病的更重一些。最好能搬出来让他们亲自照料。章年卿在御前号啕痛哭,开泰帝心虚,揣测着是不是刘俞仁的手段。难得松口道:“让御医同你去看看。”
御医和章年卿去时,韩江正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秋老虎晒的皮娇柔嫩的御医有些炫目,韩江刚从大牢里出来,面如菜色,练武之人睡觉闭气内循,气息微弱。一把脉,只觉人之将死,眼下不过吊着一口气罢了。
这还是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