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你这名字,可是近来在巴蜀做下不少侠义之举的‘醉剑生’?哈哈,禀仁,你平日里也多有念叨这名字,怎么今日一见,却要来个不打不相识?”听到师傅语气转淡,解禀仁也是暗暗呼出一口长气,惭愧道:“是弟子一时情急,未能询问慕兄姓名,实在是鲁莽至极。险些开罪慕兄这等英雄侠少,还请慕兄见谅!”
慕喻迟自然又是对着解禀仁客套了一番,他生性虽不喜这名门正派的繁文缛节,但既然来到人家的地界,自然还是要客随主便,适遇而安。几句寒暄之后,林鸿渊便遣散诸位弟子,领着慕喻迟,解禀仁两人穿过中庭广场,最后却是来到飞白派中靠后一处楼阁,慕喻迟瞟了瞟匾额,名字是“飞星楼”,与飞白阁潇洒飘逸的武功倒是极为映衬。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找我比剑的吧?”见解禀仁将门阖上以后,林鸿渊转过身来,对着慕喻迟说道。
慕喻迟长揖,道:“此乃一事。”
“还有何事?”
“晚辈胜了,方才能说。”
“哈哈哈哈!”林鸿渊仰起头大笑着,笑完却又长长叹了口气,道:“好哇,好哇,自从四年前侥幸赢了青城的心匀道长一招,我已没有和旁人认真动过手了。他们既然把我捧成了巴蜀剑道第一人,我自然也不能不把这个名头兜着。慕喻迟,你要找我比剑,为名?为利?总要给我一个与你动手的理由。”
“若要理由,自然不难。”慕喻迟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他右手一伸,自腹部丹田处骤然一提,一股源源不绝的内劲便自丹田涌出,冲破关穴,直达四肢百骸。他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丝压迫感,已是让林鸿渊变了脸色,解禀仁更是连大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俊脸上憋得满是酡红之色。
林鸿渊眯着眼,仔细地盯着慕喻迟看了好一会,又缓缓合上眼,侧着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原来如此。不过是真是假,我还要亲自来确认一番。”他不待慕喻迟答话,便已转过身子在一旁的剑台上轻轻拿起一柄剑,剑身质朴,镡色碧蓝,初看虽不起眼,却自有一番盎然古意。慕喻迟看向此剑,心有所感,说道:“这柄剑可有名字?”
“自然有的。”林鸿渊右手持剑,随手舞出了一个轻巧的剑花:“这是岁寒剑,乃是飞白阁的掌门信物。”
“松柏风高兮岁寒出,梧桐蝉急兮烟翠死,好一柄肃杀之剑。”慕喻迟出声赞叹道。
林鸿渊却微微摇头:“并非是这个用意。”他看慕喻迟似乎还想出声问些什么,便挥了挥左手将他打断,凝声道:“禀仁,你出去传我的命令,门中自你以下,均不许靠近飞星楼半步。”解禀仁也识趣地什么也没有多问,向师傅行了个礼,便躬身退出楼外,将大门完全阖上。察觉到林鸿渊气势的变化,慕喻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