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有些白。
周韵继续道:“你还学法律的,圈内不是说学法律的女人最会拿捏老公吗?也没让你拿捏老公,就让你管着老公别出去拈花惹草,你都做不到。”
言喻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女人对女人格外苛刻,说的话也永远格外难听。
她试探着问:“妈,你心情不好吗?”
周韵一下就怒了:“我哪里心情不好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管好阿衍,别让他再上新闻了,还有外面的那些女人,快点解决掉,弄个跟夏夏相似的,来碍我的眼,还有,等会你给阿衍打电话,叫他回家。”
她骂了个舒服,就挂断了电话,而言喻胸口却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了一般,一阵阵的沉闷。
周韵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是失败。
如果她觉得陆衍做错了,就应该主动去跟陆衍说,而不是骂了儿媳一顿,逼迫着儿媳去教育陆衍。
周韵估计没有想过,她言喻才是陆衍拈花惹草最大的受害者。
言喻去法院立案完,松了口气,走出了立案庭,到了法院大厅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忽然有了尖叫,一团慌乱。
言喻微微怔住,一个人大叫着冲向了言喻的方向,他手里拿着一把刀,阳光照射在了他的刀上,折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那人的目光充斥着红色血丝,狰狞地吼着:“我跟你们拼了,拼了,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人。”
言喻心脏紧缩得快要承受不住,瞳孔瑟缩。
忽然有人一把撞开了言喻,长腿绷紧,用力一踹,横勾手,就将那人的刀踢飞了。
他横着扫腿,重重地击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然后将他制服,踩在了脚底。
人群里一阵松气,接着是一阵欢呼。
言喻仍旧惊魂未定,她刚刚被来人一推,没有站稳,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滑,她脚扭了下,咬着下唇,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有法警匆匆跑来,不好意思地对那个制服歹徒的男人说:“抱歉抱歉,秦律师,您没事吧。”
原来他是个律师。
言喻挣扎着想要自己站起来。
秦让看了眼言喻,眼眸的光比秋日的雨还要让人寒凉,他收回视线,拧着眉头,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法院的安保需要加强了,当事人带着刀都能过安检?”
他语气讥讽。
法警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押着那个崩溃着还叫嚣着要杀死不公的法官和律师的当事人离开了。
言喻的脚扭到了,脚踝上一阵阵疼痛,她皮肤白皙,脚踝处已经透出了淤青红肿,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低着头,忽然看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踏在了她的面前,男人的声音很淡:“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