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瞧不出一点情绪,心里反倒惴惴不安起来。
他自小就追随着钟寒,知道钟寒的秉性。越是愤怒,面上越是平静。
钟寒克制着自己,酝酿着风暴,最后爆发出来是非常可怕的。
他只见识过两次钟寒真正发怒反击时的样子,宛如一个疯子,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计任何后果的疯子。
这一次,钟寒让他带着一帮手下,大老远的跑到了z城,并叫他们闯入这栋房子,原因没有告知。
可袁二是知道的,他和助理关系好,助理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
是沈清眠被人掳到了这里,她可是钟寒的命根子,宠到心尖上的人。
在他看来,说是钟寒把沈清眠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都不为过。
现在钟寒说走就走了,心里肯定是有主意了。之所以迟迟不用,是付出的代价不会小。
他不知道钟寒心里到底生出了什么主意,只能劝道,“少爷,你冷静一点,我们找您外公出出主意。”
钟寒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在座椅上,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道:“我很冷静。”
他脸上甚至带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如天上的云,风一吹就散去。
这件事儿没有找外公的必要,外公的势力再怎么大,手也伸不到z市,一切还得靠自己。
他稍稍开了点窗,深深望了那栋红墙白顶的建筑一眼,就是它,像一座牢笼一样,把眠眠困在了里面。
他会亲自接眠眠回家,至于时景云,他是不会放过了。这人做的事儿,完完全全触到了他的逆鳞,不可饶恕。
……
钟寒到了c市后,没有回钟家,让助理把车开到了周先生所住的巷子外。
他看着助理青黑的眼底,自沈清眠被时景云掳走后,助理一直跟着他在奔波,他说:“你在这儿眯一会儿,等我办完事儿,过来找你。”
“好。”
钟寒到周先生家时,周先生拿着行李箱,正要去度假旅行。
见到钟寒,他眉心一跳,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就知道这一趟不能顺利出行了。
他心里无比希望钟寒只是来串串门的。
周先生放下了行李,说:“钟寒,你有事找我?”
钟寒神色淡漠,径直走进了他家大门,丢下一句话,“进来说。”
……
“你还想附身?”周先生微微咋舌。
钟寒点头,“嗯。”
周先生不赞同道,“这可不行,你再离开你的身体,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我过来找你了,”钟寒笃定地看着他,黑眸里不容拒绝的厉色,“钱可以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