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天行道?”
秦越冷笑道:“天道,天诛之。我秦越,扪心自问,从不枉杀一人。你可知道,你的父亲,曾经做过哪些事情,他的罪行可是擢发难数,我所为,又何尝不是替天行道?”
顾长生一言不发,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早逝,父亲独自一人带着他与哥哥长安辛苦经营自己的事业,有时还带他去灾民区赈灾,捐出银两给一穷二白的贫民们,父亲为人和善,对待下人又是那般友好……
“那我就告诉你,其一,靠结党营私打击贤臣排除异己而上位,其二,拉拢外戚宦官,架空皇权,朝廷上下一手遮天,其三,推行暴政,征收苛捐杂税,在民间大行搜刮钱财,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其四……”
顾长生一怒之下打断他的话,呵道:“别再说了,我不相信父亲是那种人。”
“信不信,民间自有评断。你可以不信我这一家之言。”
顾长生心中意难平,自来到这里,他变得极为暴躁,恨意涛天,若不尽早结束,他担忧会如师父所说那样出现不可知的后果。
“开始吧。”
顾长生双手接住承天,缓缓打开剑鞘,银白的剑身一点点显露,刹那间放射出万丈光芒!
“那就开始吧,这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秦越也不多言,手持印天,先于顾长生发出第一击!
流风十剑第九式——天雷斩!
顾长生毫不示弱,即使对方上来就是必杀技,这一式以对手的关节和喉咙为目标,但只要以神速格挡亦有避开之可能。
令他惊异的是,明明唯有承天剑能达成的斩杀效果,秦越的剑竟与承天的威力如出一辙!
“你的剑……与承天什么关系?”顾长生完美避开这一剑,安然降落于地。
“哦,据传欧阳流风那老头当年本想铸一把剑,结果铁块原料准备多了,造了两把,一把是承天,另一把是我手中的印天。”
呃……到底多出了多少,还能再造一把……
顾长生神情一凛,不敢轻敌,既然武器相同,现如今只能凭剑术的对决!
顾长生先发制人,使出了旋风斩、流星斩、纯阳斩、阳决斩四连击,这一招他已习得炉火纯青,而秦越也不落下风,以缩地之术避开,两人杀得难解难分,各自负伤,胜负难料。
承天肆意地舔舐着新鲜的血液,十年未饮的饥渴让它蠢蠢欲动,不知不觉,就连整个剑身也闪着如鲜血般绯红的光芒,散发出来的剑气也是血色的。
顾长生突然疲惫了,大脑越来越脱离意念的控制,往事一幕幕展开,满身血污的父亲、大火中燃烧的家园、流落异乡的街头……噩梦里无尽的画面,又仿佛永无止境的重现。他痛苦,他愤怒,他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