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躺在地上,还未断气,忙过去低身轻问道:“夫人有何话要说?”萧夫人将头一侧,刚巧望见萧廷川血淋淋的尸体。她微一闭眼,随即又睁开来,紧紧拽住朱伯恩的胳膊吃力地道:“我夫妻俩遭此横祸,能死在一起也不枉了此生,唯独放心不下我那出世未久的孩子。公子先前救了我丈夫,已是我俩的恩人,还望好事做到底,将爱子天纵收为义子,抚养他长大,日后…日后为他死去的爹娘报仇。我和廷川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两位的大恩。”说完便没了气息。
朱伯恩听完后,沉默不语,随即起身望向那几名残手断臂的蒙面人,冲上前去,挺剑便刺。楚鹿鸣将身子一侧,给他让了条路,朱伯恩连戳带砍,在五人身上捅了十几个窟窿,这才罢手。
朱仲玄见大哥似有些神智迷乱,慌即唤他道:“大哥冷静,千万留下活口。”话音未落,朱伯恩又已冲向那被点穴道的四人,举剑欲斩。
方子谦收剑入鞘,飞过身去倒转剑柄,用柄端瞬点朱伯恩身上两处要穴,落地时却将他身子托住,防止他顺势跌倒。
方子谦开口道:“兄台先别着急,待我问清楚这几人来路,你再杀他们不迟。”随即回身解了一人穴道,用剑柄抵着那人脖子问道:“你们是哪一门派,为何要来此行凶?”
那蒙面人哼了一声,从背后摸出几枚暗器,向身旁三人掷出,那三人片刻间吐血而亡,随后伸手拔出方子谦的剑,往自己脖颈一抹,当即毙命。
这下事出突然,众人都是一惊。方子谦拾起地上长剑,用剑尖挑出一人身上暗器,唰地横剑一甩,直扎入了楚鹿鸣身前地上。方子谦开口问道:“大师哥,这暗器上喂有剧毒,你可识得么?”
楚鹿鸣伸剑将那毒镖挑起,只待得片刻,剑尖已被腐蚀变色。楚鹿鸣咦了一声,说道:“竹叶青早在十年前就被灭门,且其当时远在贵州一带,我看不像是他们余党所为。还是带回去叫师父判断。”说话时趾高气昂,完全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这时只见朱仲玄从房门内走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自顾自地呼呼大睡。朱仲玄笑道:“这小子定力真不错得很,外面发生如此变故,他竟双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睡圣贤觉。”看看走近朱伯恩身旁时,那婴儿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随即又昏昏睡去。
朱仲玄问道:“大哥,他有名字了没?”方子谦此时已为朱伯恩解了穴,朱伯恩看了孩子一眼,答道:“姓萧名天纵,就是不知是哪个天,哪个纵。”朱仲玄哂笑道:“大哥木头脑袋,我料定是‘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他本身读书不多,所学全靠平常听街边老者讲故事得来,这会儿引句古话,纯为了臭显摆。
朱伯恩不去理他,顺手接过孩子,面向方子谦道:“我兄弟俩无德无能,又受命托此遗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