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习武练剑。华山众弟子均知他初犯大错,得罪于师父师娘一家,皆对他有所冷漠,他也毫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样更自在些。
几日来他竟是没见着师父师娘,连阮瑾兰也不知去了哪里,他也不去问其他弟子,自寸三人正兀自轮流照看受伤的顾长卿。
将近月余,顾长卿的伤势已渐渐好转。这天清晨,萧天纵来到日月堂内,见顾望之、安若娴和阮瑾兰早已在堂中侯他。
萧天纵道:“师父,您找我?”说完将目光望向阮瑾兰,见她并未看着自己,当下也不再瞧她,转过头来面朝顾望之,等他发话。
安若娴先说道:“纵儿,之前的事,我想你也并非有意而为,你师父和我早就已经原谅了你,便不必再放心上。”走过去将他拉在身边,轻言抚慰。
萧天纵听师娘如此说,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向安若娴道:“师娘,是我学艺不精,误伤同门,我甘愿受罚。”安若娴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抚道:“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今好在你师哥身体也已无恙,当下有件事我们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顾望之说道:“纵儿,当年你父母托孤之时,并未曾与我会过面。那年子谦将封书信和尚在襁褓中的你一起带来,我看过后方才收你入门。写那书信之人,是当时西安城知府朱柳公家的大公子朱伯恩,你母亲当日曾求过他把你收做义子。”
说着将那尘封十七年的血书拿将出来,递了给萧天纵。
顾望之接着道:“当时朱氏兄弟见鹿鸣和子谦武功高强,遂托他们将你带至华山,求我传你武艺,以便日后为你父母报仇。”萧天纵曾听方子谦向他讲起过身世,这时方才初次看到这封血书,当下心头一紧,不知师父是何用意。
只听顾望之又说道:“这十七年来,华山派于你有养育之恩,无论日后到了哪里,我都永远是你师父,华山永远是你的家,你一定不能忘记啊。”
萧天纵听完后再也没能忍住,眼泪瞬间迸出,说道:“师父师娘待我如亲人,这份恩情徒儿永生难报。”顾望之笑了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别哭哭啼啼的。如今你已能够独当一面,也是时候回去该见见你义父了。”
安若娴插话道:“纵儿,我们不是赶你走,只是最近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和你师父为了保护你,想让你先避避风头。”
顾望之道:“你在山下暂且住一段时间,等长卿和兰儿举办完婚事,那时你愿意回来,自然可以回来。”
萧天纵先前早已料到此番来日月堂必有变故,但听完师父师娘的话,觉得这时叫自己下山也确无不妥,总比在山上作为众矢之的要强多了。然而听到师姐即将与顾师哥成婚,心下却一阵发闷。他虽知自己对师姐实无爱慕之情,但总感觉是被顾长卿逼出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