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天纵才悠悠醒转来,见店中人人皆已醉倒,桌凳间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包裹。
他环顾四周,突然伸手一摸,腰间并无长剑,忙到处翻找了一遍,也没能找见。他心下纳闷,细想前事,隐隐约约记起自己曾在此喝酒,想到这里猛然间看向倒下的众人,唯独少了那两位黑白衣客。
他探得身上装银两的兜子还在,便奔出店外,也不去马厩牵马,展开轻功四处去寻找那身穿黑白衣的二人。
他边跑边想:“那二人助兴时所使的招式看起来稀松平常,除了出手迅速外便没什么厉害之处。”他心里一顿,想到:“出手迅速黑衣白衣,莫非他二人就是那黑白二盗!”他想盗贼均以偷窃为生,眼疾手快乃是干这一行人的共性,而那黑盗嘴上说借他宝剑一用,实则借了不还,他实不该轻信此二人。
但是至于自己为何晕倒过去,他暂时还没想透。其实在众多人面前暗下迷药,本来也无多大难处,只因萧天纵于江湖上坑蒙拐骗的手段毫不知晓,因此才会轻易上当。他东走西转在树林里绕了一圈,全无那黑衣白衣人的踪迹,心想若非轻功卓绝,总会在林间留下脚印,轻功高手一跃数里,逃走时自然不会叫别人瞧出破绽来。
他这么一想,便觉此二人无疑就是他们自己口中所说的黑白二盗,先前一番演戏,实是为了叫他人放松警惕,以便好出手下药盗物。其时学武之人皆视剑如命,对自己的武器极为爱护,况且那柄宝剑乃是阮瑾兰所赠,于他而言则更加重要了不知多少分,此刻宝剑被盗自是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将其夺回。
萧天纵间到处遍寻无获,无奈下只好先返回客店再行定夺。刚迈出一步,忽然间背后远远传来一阵细碎的对话声,他急忙缩回脚步转身向声音来源处奔去。
奔出一里后,话声愈加清晰,萧天纵忙俯身躲在身旁一棵大树之后,侧耳听得一人阴测测的声音道:“不成,这事不成。”另一人道:“少那几两银子能碍着你什么?”
这两句话听得清楚至极,却不是那黑衣人和白衣人是谁?
萧天纵此时虽看不清那两人衣着样貌,但已料定他们就是适才假装舞剑助兴的二人,当下凝神屏气,细听他二人对话。
那黑衣人道:“咱们黑白二盗行走江湖,向来都是见一偷一,见二偷二,见着一大箱绝不落半样儿,样样都盗,这次少偷了一个人的银子,便是害了咱们的名声。”
那白衣人道:“老板说了,现在道上不安,叫咱们见好就收,如今得了这把剑便去卖它个百十两白银,何必计较那些边边角角的小钱。”
那黑衣人又道:“你看重银子,我却看重面子,你我二人称霸盗贼界十余年,绝不能失手一次。”说罢向旁一闪,像是欲返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