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急于点破,一来对她好奇心起,二来想存心试一试这位“小爷”,于是便说道:“在下初到江南,见识浅陋,还请公子见笑了。”
那穿成一身书生装的女子回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大,说话倒挺规矩。你家在哪里?怎的一个人出来玩耍?”萧天纵自她入座后细细打量,觉她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此刻竟说自己年纪不大,觉得颇为好笑。他自先前宝剑被盗之后,防范心便增强了许多,这次又碰上不认识的人与自己搭话,便多了一层戒心,当下胡诌了一番道:“在下家住岭南,适逢今年上京赶考路过此地。”
那女子眼珠骨碌一转,手中一柄纸扇上上下下摆来摆去,笑道:“阁下上京赶考,还用得着带兵刃吗?”秀眉微蹙,已望向他放在桌上的一柄剑。萧天纵此时携身长剑已非阮瑾兰所赠,而是后来在市上所购。他适才漏想了这一着,忙解释道:“现下到处战乱,我便携带兵刃以作防身之用”那女子道:“阁下兵刃用来防身,想是会武功啦?”
萧天纵暗暗责备事先考虑不周,只得点头承认。这时店小二端来酒菜摆上饭桌,对他二人说道:“二位客官请慢用。”那女子为萧天纵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一杯,举杯说道:“小弟姓南宫,单名一个亚字。还没请教阁下姓名?”萧天纵心下暗想:“也不见得这世上坏人就比好人多,我自己与人交往时但求无愧于心便是了。”便即说道:“在下姓萧,贱名上‘天’下‘纵’。”南宫亚道:“萧大哥,小弟先干为敬。”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萧天纵也将杯中酒喝干,但觉甜甜腻腻,丝毫没有冲劲。他怎知这江米酒乃糯米所酿,与寻常烈酒不同,他此时初尝便极为不喜。见南宫亚脸现怡色,登时明白道:“她本是女孩儿家口味,所喜之物自是与我不同,我便不必扫了她的兴。”脸上做出一副如饮甘露后的表情。两人吃了几口饭菜,南宫亚见他笑逐颜开,便欲打开话头和他多唠几句,问道:“大哥,我看你面相生得俊朗,有家室了没?”萧天纵生来有些内向,被她这么问话当即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啥?”
南宫亚见他一脸害羞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格格而笑,说道:“贤弟怕大哥被抢了,想提前给你定门亲,你看怎么样啊?”她这时扮作男装,还道萧天纵真心与她称兄道弟,见他不知为何被自己如此一问便即脸露羞涩,存心想要逗他一逗。萧天纵却不知她是何用意,总之绝不能答应,也觉当面拒绝未免会令她脸上难看,当下只好默不作答。
南宫亚捋了捋袖子,做个神算子模样儿,接着说道:“咳咳,老夫掐指一算,算得公子日后不久便会桃花犯身,此花还非寻常桃花,乃是并蒂莲生,看来公子艳福不浅啊。”她这番话纯属瞎编乱造,萧天纵听完后已知她是存心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