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6)

印入眼中的正是“邵从意”三个字。

谢映盯着这三个字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眼底的戾气却叫人惊惧, 他慢慢收拢手掌,将这张超拔疏揉碾作一团纸渣。

朱伊从谢映手里接过纸疏后,快速翻看一遍, 道:“你拿掉了一张啊。”她还轻嗔一句:“真是的,这点事也做不好。”

谢映面上半分也不显,淡淡问:“是么,我帮公主拿掉了谁的?”

朱伊也没说少了谁的,只道:“算了,我让绵风再跑一趟就是。”

“我看得很清楚,那里没有别的了。”谢映看着朱伊。

朱伊想想也是,谢映做事从来严谨,怎会这样大意呢。那邵从意的超拔疏到哪儿去了。难道是被风吹下来,被小沙弥扫走了?她便道:“那可能是弄丢了。没关系,时间还早,我重写一份就是。好了,多谢世子帮我取东西,你有事便去忙吧。”

这就是叫谢映走,她好写做自己的事情了。

朱伊的视线这时才从纸疏投向谢映,顿时心一颤:“你这个样子看着我做什么?”

谢映道:“我当时看过了,该有的人都在啊。我问公主少了谁,公主也不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么。”

朱伊这才察觉他的反常了,道:“你说的什么话。我这里写的不是亲人就是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谢映道:“那我拿掉的那张是何人?公主说来听听。”

朱伊沉默片刻,道:“那是我第一个侍卫官,叫邵从意。我十三岁那年,在玉泉行宫的百花台玩耍时,那里因为大雨突然崩塌,邵从意为保护我死掉了,我祭奠他难道不该吗?”

谢映露出个有些讽刺的笑,慢慢道:“该。”说完转身就走。

朱伊的眉紧紧皱起,她道:“谢映你站住!”她跑到谢映前面拦住他,问:“你说清楚,你今天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公主是何时知道我的生辰?”谢映沉默后问她。

朱伊一怔:“前日我问的你啊。”

“是啊,以我跟公主如今的亲密,也不过前日才知道生辰。但那侍卫的生辰死日,公主可是至今都记得清楚。”

朱伊反应过来,问:“你不是说你没见到那张超拔疏?”邵从意的生辰死日都写在那张超拔疏上,他若没见过,如何得知?

谢映也不再隐瞒:“先前我与公主说了假话,我见过。”

“那疏文呢?”

“撕了。”谢映说完,也不管朱伊愈发难看的脸色,径自离开了。

谢映都离开了许久,朱伊还定定望着门口看,两只垂落的手紧紧绞着裙子。

这个午后,谢映再也没找过朱伊,都是命温颜护卫着,偶尔两人在院子里碰了头,朱伊去看谢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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