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云流水不留痕迹。
萧琰死死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将她后背凿出两个窟窿。
他那模样气愤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像被捅的忽上忽下的怒气,赌的他胸口沉闷异常狂躁,凭什么他难受的要死,她却悠然自得,凭什么?他不好过,也绝不让她好过!
就在萧宝儿一只脚刚踏出门槛,他突然虚张声势的吼道,“滚回来!”
他性子烈,气性大,又格外的骄傲,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萧宝儿从容转身,再次走进来,看着他气呼呼的瞪着自己,实在不明所以,她左右寻思,也没干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为何他要一副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模样。
既是无法把控之事,她自然要更加恭顺,淡定自如的询问道,“不知世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话把萧琰噎的一下子有些挂不住脸,刚刚只差一步,她就要离开了,哪里来得及想用什么缘由抓她回来泄愤。
他爱面子,自然不能让她发现,心虚的目光四处乱飘,最终定格在书案上的茶盏,立刻找茬挑毛病,掩人耳目地将茶盏摔在地上。
他怒气勃发的刁难道,“你想谋杀害爷不成,这什么破茶,简直就是牲畜喝的泔水。”
萧宝儿蹙眉微微沉思,目光坦然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这茶都是奴婢亲自烧的,与往常一样,并无不妥。”
这茶的确没问题,入口清香,他一连喝了几口,有问题的是,他烦躁郁闷需要发泄的心情。
像是当面被人戳破了糗事,他瞬间尴尬的挪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恼羞成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爷。”
萧宝儿再次跪在地上,匍匐着身体,小心恭顺道,“奴婢不敢。”
看着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烦躁的心情并没有缓解,反而生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疼。
这算什么惩罚,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
他作不下去了。
萧琰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和难过,他好像突然无法忍受她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却又死要面子,别扭地装做忿忿的样子,口是心非的吼道,“还不快滚下去,免得污了爷的眼。”
萧宝儿被他莫名其妙的折腾弄地郁闷到极点了,不由的大起胆子,状似无意的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那奴婢这就退下,以免污了世子的贵体,委屈了世子的贵眼。”
萧琰抬眼看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似有若无憋屈道,“你委屈的岂止是爷的眼睛……”
他的声音里有着萧宝儿听不懂的感情,但,这与她何干,恭顺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当她的一只脚踏出门槛时,萧琰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了两个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