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没面子,睁眼为自己分辩道:“长安那边一直说,当年周大将军扫荡海域之后,海上流寇、匪徒已经是十不存一!前些年桓公失踪后,所有沿海海域都严查海匪不说,碧水郡左近更是被朝廷水师来来回回,篦子似的篦了多少次!这种情况下,咱们居然被海匪找上了,本侯爷所以惊讶那地方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可不是怕了那些贼人!”
“表弟堂堂男儿,当然不会怕那些亡命之徒。”容睡鹤随口安抚了一句,就端起手边的茶水慢条斯理的浅啜起来。
他意态悠闲,右手的洛郡守却是心念急转:“既然密贞郡王一行既然早在入海不久,就碰见过海匪,却没有立刻到当地的官衙质问,甚至昨日抵达郡城后,也不曾立刻派人前往衙门报官……倒是此刻,借着一同出游的机会,说起此事,这是什么用意?”
洛郡守因为不知道高密王府父子不和的事情,是怎么都想不到海匪是高密王派的,却怀疑上了孟氏,“之前这位郡王的身份曝露时,传闻孟氏反应十分激烈,高密王私下里不知道做出多少让步,才在场面上了结此事。毕竟密贞郡王一行人初到长安时,据说颇受孟氏看重,甚至盛家几个女孩儿得封县主,也是太后、皇后的恩典。这种情况下,密贞郡王的身世揭露后,孟氏自是颜面扫地。”
“莫非是孟氏中人,怀恨在心,所以派人半路截杀么?”
郡守暗道孟氏这么做可是踢到铁板了,他虽然不晓得容睡鹤其实就是南风郡一带海域中声名赫赫的“鸦屠”,却知道盛兰辞跟玳瑁岛关系匪浅的。
这么着,之前容睡鹤北上时,顶着的可是盛家大房长子的身份,同行的还有盛兰辞的心肝宝贝盛惟乔,走的又是海路,盛兰辞怎么可能不跟玳瑁岛要上一批身手过硬的悍匪,给自己这双子女做护卫?
如此孟氏不管是找了真正的海匪出手,还是让手底下的人假冒海匪截杀,这不都是送菜么?毕竟无论是当初周大将军扫荡七海,还是桓观澜失踪之事引起的水师梳篦海域,距离长安遥远、一直被认为是荒僻之地的南风郡,受到的影响都是最小的。
这么着,玳瑁岛的公孙氏,本来就是七海中势力比较拔尖的一伙海匪了。
尤其他们三年前才经历过韩潘联手突袭、兵败退守玳瑁岛,之后又通过种种手腕联合朝廷水师伏击韩潘、报仇成功的大场面,能够幸存下来的,自有过人之处,哪怕是同样生在海上的世代匪户,也未必怼得过他们!
“等等!”洛郡守寻思着,忽然注意到一点,“密贞郡王说抓到了俘虏,又说俘获了两艘船,还专门说船就停在南风郡,这……?”
船又不是轿子,喊俩力气大的就能弄走。
特别是海匪用的快船,往往都是照着劫掠方便的标准,特别改制过的。容睡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