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3 / 5)

重新投入棋局之中。

裴英娘怕打扰他的思路,收回手,撑着下巴,坐在旁边发呆,不能替李旦解忧,就坐着陪他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她收回手之后,李旦鼻尖仍有余香缭绕。

淡淡的香气中,他徐徐落下一子,余光看到裴英娘茫然懵懂的样子,心头的烦躁渐渐隐去。

她愿意陪着他,就够了。

现在还没到时候,他必须镇定。

黑白棋子你来我往,无声厮杀。

出乎裴英娘的意料,这一局最后竟是李旦赢了。

她两手一拍,起身为李旦斟了杯茶,谁赢,谁就能吃第一杯茶,“阿兄辛苦了。”

李旦接过茶盏,谦逊道:“阿父,承让了。”

李治亦有些疲累,缓口气,挥挥手,和煦笑道:“不错,棋艺又精进了。”深深看李旦一眼,转而对裴英娘道,“十七的茶泡得这样好,以后不知谁家儿郎有福气,能天天喝到你沏的茶。”

李治时常提起李令月和薛绍的婚事,但很少和裴英娘说类似的玩笑话,她呆了一呆,意识到李治确实在打趣自己,挑起柳叶眉,笑嗔说,“阿父嫌我烦了?可惜我嫁杏无期,阿父还得担待我几年。”

李治失笑,端起茶盅,浅啜一口。

也许是时候和十七挑明了,若是她不喜欢执失云渐的话,还可以选别人。秦岩、崔奇南也不错。

李旦垂眸,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心底却骤起波澜,阿父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如果是,那阿父的态度确实和他猜测的一样。

想也不想,直接断绝他的希望,连个争取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面不改色,袖中的双手紧紧蜷握。

茶香袅袅,李令月嘤咛一声,朦胧醒来,揉揉眼睛,“我的醍醐饼呢?”

阁子里的人都笑了。

兄妹几人送李治回含凉殿,等他歇下,才一起告退。

宦者放下重重帷幕,燃起一炉四叶饼子香,清烟围绕着狻猊鎏金香炉,盘旋蒸腾。

李治屏退侍者,靠在凭几上,鬓发松散,眉间现出几分颓丧疲态。

一名着窄袖袍的千牛备身疾步入殿,拱手抱拳:“陛下,相王每日晨起练字,午时独自用膳,下午和儒学士们讲道论书,除了偶尔和英王相约出游以外,几乎足不出户,不曾有什么异常之举。”

李治沉声问:“常乐公主府没有他的人?”

自从褚氏现身之后,常乐大长公主府忽然厄运连连。先是驸马赵瑰骑马时不小心摔断腿,然后是常乐大长公主被噩梦魇着了,大病一场,瘫倒在床,神志不清,连起身服药都得靠使女搀扶,赵观音回公主府为母侍疾,也病了,之后接二连三,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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