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一则案例,正好是苗蜡族施用此法在含笑身上,闵安刚好经历过。此后,闵安的眼力价就要比常人深些,她多想一下,就推断出了三额吉受惊滑胎诡事的隐秘——苗蜡族必定是挖出了三额吉父亲的尸身,验出他死时情状,又特地在同宗中找个面相相近的亲属,将那亲属装扮一番,穿上三额吉父亲的衣帽鞋袜去惊吓三额吉。
苗蜡族敢如此糊弄三额吉,又是受了谁人的指使?
答案不言而喻。
闵安走回李培南身边旁,突然恍然大悟,难怪李培南不插手兵总家的私事,想必一旦牵连到大额吉,就会牵连到柔然,那必定是他不乐意见到的局面。
“阿循既然知道是大额吉在背后作怪,那打算怎样做?”闵安开门见山向李培南说,“还是要瞒住小姐么?”
李培南安静看着远处嬉闹的柔然半晌,突然问:“你为何待她那样好?”
闵安撇撇嘴:“她不是你喜欢的人么,我自然要待她好。”
“既是待她好,那就万事不经她手,将她护住。”
“恐怕不行,大额吉那边,只听得进小姐的话。”
李培南回道:“不准惊动柔然,出事我拿你是问。”
闵安听后低头不语,只觉胸闷。她闷头闷脑站了一会儿,说不出一句话,抬脚就想走。身边李培南问:“不高兴了?”
闵安咬住嘴,过后低声嚷嚷:“小姐不就跟宝儿一个德行么?我喜欢宝儿,自然也会喜欢上小姐。我能为宝儿考虑得精细,自然也会为小姐多考虑一刻,你实在没必要放狠话来威胁我。”
李培南淡淡道:“不是威胁——看来以前把你惯狠了,让你听不清我话里的意思。”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不惊动小姐的理由是什么?”
李培南负手不语。闵安揪着眉毛凑到他跟前说:“想做上门女婿?”
李培南看都不看她。她又踮起脚说:“那就是想娶她为妻。”
李培南伸指点上闵安额头,将她凑到眼前的芝麻饼脸推开,转身从容离去。闵安扁扁嘴,跑出了院子,此后再也没来打扰李培南和柔然。
午膳时,闵安放出风声说,三额吉问卜于师婆,师婆可为三额吉稳住吉胎。说完一番像模像样的话后,闵安摸进地道,在苗蜡族逃遁的泥地里布置了一块铁板。当晚,装作冤魂的苗蜡族又来造访三额吉的竹楼,待他从原路返回时,闵安扳动机关,铁板噗嗤一声倒下,将他活活困住。
闵安将人绑到格龙面前,说清事情原委,却不点明大额吉才是幕后指使,将所有过错推到那人身上。她并不关心格龙是怎样想的,只当已经解决完总兵府里棘手的问题,急着要走。
格龙摸着胡子说:“翠花那小娘子留下,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