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柳玲珑?”
五梅抱住头答道:“我受萧大人所托,杀掉柳玲珑灭口,岛久公主的案子就死无对证。”
“那就是说,萧大人借刀杀人,来祸害公主了?”
“是的,是的。”
花翠呼的吐出一口烟气,朝五梅面上喷去,熏到了五梅的眼睛。“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又要杀我?”
五梅双眼酸涩,流出泪水,更是模糊了视线。“千万莫怪我,是你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事。”
“我看到你杀人,放过我就是,为什么还要追上来刺一刀?”
“我也没法子啊,大人要我拖住闵安,不准她和公子成亲。”
“哪个大人?”
“公子的爹爹,朱佑成大人。”
花翠听见五梅的声音倦怠着低了下去,提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你空口无凭!就是狠心想杀我!”
五梅受过刑罚的身子极痛,又被烟熏得呛住了口舌,拼命咳嗽一阵,才急着回答:“确实是大人指使我来祸害闵安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去!”
“你说指使,可有凭证?”
“大人曾传过一封私信给我,详细说清诸多要害关系。”
“信呢?”
“……被我烧了。”
花翠阴恻恻笑道:“这样说来,又是无凭无据了!我还留你有什么用处?纳命来!”
五梅极力向角落躲去,无奈手脚疲软,根本挪不动一下。他急声叫道:“我知道在昌平还有朱家的一个同党!他藏得深,谁都找不到!有一次我偷偷跟着公子摸过去,才知道他的底细!”
“谁?”
“温家的二公子。”
花翠再恐吓一刻,诈不出其他有用的消息,索性一棒子敲晕了五梅,褪下一身装鬼的行头,将阁子里的场面丢给侍卫处理。
阁子外,有数名被李培南请来的府衙书吏。他们在司吏的指派下,围住烟气残光缭绕的阁子间,听明了五梅的答话,一一记录下来,将它作为堂审的证词。
李培南站在最外,耳力强于在场所有人,自然最为清楚阁子里的动静。等所有供词抄录完毕,他对司吏说道:“今晚的证词足够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