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之后,方道:“是冷嫣堇告状的?还是...还是冷家的人来揭发的?”
问的有些酸涩,虽对冷家那群人死心已久,真正面对被抛弃的现实之际,仍旧会心疼。
齐嘉烨此时并不想讨论是谁揭发她的事,眼看着冷世欢脖子上的血越流越汹涌,剑仍旧不曾松动半分。一时相顾无言,如此僵持着,还是冷世欢率先开口:
“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是我看他妻子长得像我,故而生了贪念,这些事与他不相干。
昨日,是我挟恩逼迫他的,我明白我活不长了,不想让自己带着遗憾死去,故而才告知他的。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陛下要如何处置我?”
齐嘉烨冷眼看着她,心中怒火更盛,却对她的话无力回答。事实上,他也不晓得如何处置她。待冷世欢脖上的血液开始凝固,手也早已麻木之时,齐嘉烨方渐渐收回那架在她脖子上的剑:
“你立个誓,若你所言不实,你与他皆不得善终。”
本就是将死之人,冷世欢也不怕这些所谓的誓言,故而对天起誓道:
“方才所讲若有半句假话,便叫我不得好死,与他一起,没个好下场。”
齐嘉烨冷笑一声,随即将佩剑一下子扔在地上:“他日朕处理掉冷家之事,你便用这把剑上路罢。”
随即大步流星离开,半点留恋都不曾有。珠儿进来,看着冷世欢衣裳上沾了血,便搬出药箱要为冷世欢上药。
冷世欢摇摇头推开她:“从你出卖我的那一刻起,你该晓得你的下场,你的家人我会替你安抚,你去找掌事姑姑领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