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中毒危在旦夕么?既是坊间都传遍了她危在旦夕的消息,那总不能叫人失望才是,去罢。”
暗卫得令后,只道遵命,而后便暗自诽谤:这长公主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动爷的心头好,这下可有的受了。
回去时,冷世欢正给嘉言擦脸,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秋千上一问一答:
“娘,别人加的秋千都在花园里,我们的秋千却在琼花树下。”
“因为啊,娘小时候,外祖母就在琼花树下特地让人给娘造了秋千。”
“为什么别人的娘都带着他们出去玩,娘却带我出去玩。”
“因为娘喜静,不喜欢出去玩。”
“那为什么爹要带别人家的哥哥去见皇上,却不肯带嘉言去见皇上。嘉言想去,哥哥还凶嘉言,说嘉言不听话。”
“因为我们嘉言是块宝,爹不舍的带出去,怕给人抢了去。”
小小的人儿,有时发音都不全,还要靠猜才能明白他在问什么。这些话无一不是冷世欢心上的伤疤,每一个问题都让她痛的不能自已。可便是如此,她也还是耐心回答着这些问题。
秦岳便站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陡然便觉着,能每日陪她们娘俩看日出日落,也是不错的。
晚间睡觉前,仍是端了碗药给冷世欢,见她一股脑的全喝下了,到底是有些欣慰。先前想她乖乖喝药,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冷世欢是背着他躺的,似是再同他闹什么小别扭。秦岳轻轻揽着她的腰,道:
“阿欢,外面的战事已是差不离了,我们很快便能过普通的日子了。届时我向皇上辞官,他应是能放过我们的,我们便带着嘉言回扬州,也能方便你时时给师娘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