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附近村子的,也有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厮。
未免书塾门口的拥堵,大户人家的马车也是不准靠的过近。
拥拥挤挤的人群之中,沈飞玹一眼就看到了出来的大崽,半年多未见,大崽这小子窜高了不少,穿着一身儒生袍倒还真有那么几分样子。
大崽也正在寻找,却没有看到他爹。以前每次接他,言夙都会站在门口,他一跨出门就能看见。
他拉了拉阿牧:阿牧哥,今天我们自己回家吧。
不能说一点失落没有,但更多的是担忧,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让他爹都能忘了来接他?
有一说一,他觉得他们几个崽在他爹心中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正准备走,一粒花生米却凭空飞来,大崽只察觉到什么东西,伸手去拦。
沈飞玹被大崽这小子的反应都给气乐了,怎么,不过半年多不见而已,师父就坐在街对面都看不见了?
不过到底出手有个分寸,对着肩头,力道也有限。
倒是大崽的反应让他稍稍满意,能察觉、能接住,看样子这些日子的功夫没有落下。
大崽接住花生米,立刻往街对面看去,他分辨出的攻击来的方位大概在那一片。
猛然眼珠子瞪的溜圆,在阿牧不解的眼神下,大崽抛却一贯以来的沉稳、少年老成,风一样奔向对面。
让周围认识他的人都诧异的看过来。
阿牧连忙追过去,虽说这边也没有人驾车快行,但是也有不少人在这边,撞到人也不好啊。
大崽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冲到沈飞玹的身边,一下搂住沈飞玹的脖子,兴奋的喊:师父,师父你回来啦,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沈飞玹连忙拎着这小子的衣领,将人扯远一点,压着他还没好全的伤口也就算了,这嗓门搁他耳朵旁边嚎,可真是要了人老命了。
你师父我没聋。但是就要被你嚎聋了。
沈飞玹将人拽开,忍不住动了动姿势,缓解一下被大崽压到伤口的疼痛暴露是不可能暴露的,他就是坐久了腿麻了,活活血。
大崽还是兴奋不已,也不在乎被沈飞玹拉开,抱着沈飞玹的胳膊,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我爹呢?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他一边问,眼睛一边搜寻,但是他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怎么,我来接你不行?沈飞玹故意说,一副你爹还是师父你得选一个的架势。
大崽连忙讨好的笑笑,当然行当然行。
哄的沈飞玹虽然是轻哼一声,但也给他解释道:你爹去县城了,过午就来找我们。没什么大事儿。
他也知道言夙一般都会前一晚就将人接回来,这次之所以白天,也是迁就他的身体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