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探脑。
两个小家伙刚才听了个全乎,虽说还不是特别明白,但却是很感兴趣。
言夙坐回座位,看了一眼沈飞玹,刚才堂屋里的动静他没细细关注,但是最后那几句话,他都走到了门口了,自然也没有漏听。
他觉得沈飞玹问的好。那眼神是给沈少爷的肯定。
红鸢也听到只言片语,这时对着沈飞玹见礼,又跟媒婆福身。
媒婆连忙扯出一个笑容来,不过因为沈飞玹的致郁buff还在,整个笑容都透露着用力与艰难。
这便是红鸢姑娘吧,果真生得一副好模样。媒婆说着好话,几乎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红鸢的身段,想说一句定然是个好生养的。
红鸢却是已经开口:不敢,婶子谬赞了。
说实话,媒婆没理解这怎么就不敢了,也没理解谬赞就是过奖、过誉的另一种说法。
她们这村子里,就算谦虚,也多是说嗐呀,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之类的直白话。
并且每一句里都透着你再多夸夸我的期待。
媒婆一时张口没有声音。
深吸一口气的红鸢,却是已经问起了洪家是个什么情况。
言夙虽是说了几局,但那都是媒婆说的洪家好话,红鸢却觉得那些话即便有所根据,却也不尽实在。
而且她也有别的关心的问题。
只是她刚开口说请媒婆说说洪家的情况,被沈飞玹已经问的有些怕了的媒婆,就抢先开了口。
哎,红鸢姑娘有福气。这洪家可是愿出十五两银子的聘礼呢。
媒婆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都是在说洪家的诚意与好日子。
这村中哪怕是富裕人家,聘礼寻常也不过三五两银子。贫寒之家一二两已是极限。
言夙放下茶杯,动作不重,但是清脆的一声响,还是让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的人都看了过来。
婶子,我也与你说实话,红鸢名义上是我家婢女,但实际我拿她当妹妹对待。
所以什么十五两、一百五十两的聘礼,我都不在乎。人家能拿多少聘礼,我家也自是能拿多少嫁妆。
最主要的,是我家姑娘看中他家的人。
也是要他家的人好相处,没有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儿。
言夙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媒婆听着,这到不像是自诩大舅哥该说的话,倒像是个嫁女儿的老父亲。
看着言夙那二十郎当岁的脸,媒婆努力露出一个笑意:是极是极。
那就请婶子不要说那些虚的,给我个实话吧。言夙话音落下,沈飞玹就笑眯眯的又接了一句。
就是呀,此时婶子说了实话,成与不成的,都非是你的原因。可若是日后出了岔子,婶子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