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眉头一皱,听他这会儿语调平和一下,还以为自己刚刚是什么错觉,顿时又抢先开口。
你找他爹做甚?但是到底还有上一刻的阴影,也可能是顾忌言夙可能不一般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言辞激烈。
她从来都是个看人下菜碟儿的人,哪能不知道言夙着实穿的不差,气度斐然。她刚才那么闹,也就是想岔开这些事儿。
毕竟她一个老太太说教儿子,旁人要么不好意思多听,要么懒得多管。
她打着烦也不能将言夙给烦走的算计,毕竟言夙看着也不像是那种能看人家一地鸡毛的人。
可哪知道言夙不但执着要个说法,而且竟然一句话就能叫她胆寒,不由自主就顺着言夙的话做了。
这会儿抢先问了言夙这话,就是因为言夙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他的话听的她很是忐忑。
言夙勾唇一笑:问问他平时怎么教小孩的,养不教父之过。
他可不准备给这老太太留什么脸面,毕竟她自己也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丢脸。
这一副要找她儿子算账的样子,老太太顿时像是被点着了似的。
什么什么的,我们家孩子好着呢。
我们家阿良说的是实话,本来就是你们家孩子是六指,怎么不能说了?要是不让说你去给她把手指头切了就是了啊。
言夙见这老太太左一个六指,右一个切了,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小淳爹娘连忙就去拉老太太,毕竟哪能这么戳人心窝子?而且小姑娘有什么错?哪有人愿意生成那样的?想起小姑娘可可爱爱的样子,他们都心疼都很。
自己活该也就算了,也不怕给被人带来灾祸。老太太却哪里是能由小淳爹娘拿捏的?但凡能被这夫妻俩拿捏,她这会儿都不会在这里,而且还带着那个叫阿良的孙子。
毕竟,人家阿良的爹娘不说跟小淳爹娘闹翻了,那也是闹得很不愉快,有两年多不曾来往过了。
言夙眼神一厉,在这吵嚷、拉扯之中,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块人脑袋大的石头,在老太太的瞩目之下,被他一震碎成了齑粉,扑簌簌落到地上。
是你的头硬,还是这块石头硬?
就你教的那儿孙,我用银子买你的命,你觉得他答不答应?
就如今这律法,言夙还真不怕这老太太讹她。
他之所以没动手,不过是他自身不以杀人为乐,自身有控制力罢了。
老太太被吓的一下如同被掐着脖子的老鹅,连翅膀都不敢扑腾,脖子也缩的紧紧地。第一次任由小淳爹娘拉紧了她,不曾挣扎。
你家这孙子,长得丑,一身肥肉,还跟你学的一身泼妇习性。
又不知道天高地厚,指不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