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4 / 4)

魏祁垂眸:“孩儿当时那般境况,说了除了徒增父亲母亲的担忧,还有什么用?”

他那时虽然已经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并非完全传不出消息,但是大燕与魏国相隔万里,书信来回一趟便是数月之久,还要承担被燕帝发现的风险。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传递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消息,他觉得不值得,所以不仅自己没有说,还严令身边的人谁都不许把这件事报回母国。

当时没有说,事后自然更没有说的必要,是以魏延与魏夫人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魏夫人红了眼眶:“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样了?”

“后来孩儿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因为缺医少药养了很久才把伤养好。”

“这件事情因为涉及到珍月公主的声誉,燕帝严令所有人禁止外传,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家都以为我是触怒了燕帝才遭到冷落。”

“而燕帝在那之后对我更是十分厌恶,凡看到我必定要羞辱一番,大燕的几位皇子,以及周赵等国质子也因此而频频落井下石,以至孩儿那段时间过的格外艰难。”

他没有说,燕帝所谓的羞辱是给他取了一个十分难听的称号:彘豿。【注1】

对于表面隐忍但实际上心高气傲又自视甚高的少年来说,这是比杖责五十更让他难堪的事。

这个称呼一次次的从燕帝口中说出来,后来变得人尽皆知,不仅那些皇子和质子这般叫他,就连他们身边的刁奴都敢一口一个“魏彘”。

让自己母国的国姓和这样脏污的字眼连在一起,魏祁深以为耻。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珍月公主。

魏延听了他的话,面色沉重,已经彻底打消了和楚国联姻的想法。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