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手段啊,”陈莲玉笑笑,“本来几乎是离了宫的人了,不仅升了品级,还让皇上罚了我,果然和那个懂得收买人心的方淳月一个货色!”
“货色不货色我不懂,”方采言道,“只是你所言的手段我可是什么都没使!”
赵芷柔白眼一翻,嘲讽道:“就你,能有什么手段,一看啊就是个不中用的花瓶,长的漂亮有什么用,我看摆在哪里都是多余的!”
“姐姐此言差矣!”方采言纠正,“每一个花瓶都有它的用处,奈何姐姐未曾做过花瓶,不懂其中道理章法,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多余的花瓶也总比有用的痰盂好很多!”
“你!”赵芷柔指着方采言的鼻子,“你竟敢奚落我!还把我比作痰盂!”
“姐姐莫要生气,”方采言后退两步,怯懦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赵芷柔还欲上前辩驳,陈莲玉便拉回了她,看向方采言的目光里满是挑衅和不屑,“没想到你还是伶牙俐齿的,可见也不只是个花瓶!”
“奈何伶牙俐齿聪明无双又如何?”陈莲玉画风一转,转而变得苛刻,“本宫且问你,你入宫以来,可得了皇上的宠幸?他赏了你那个院子,他自己可曾走进去过?那院子偏僻荒凉,又与冷宫有个分别?哦!忘了告诉你,其实你那个院子往东走十步,就到了冷宫了地界了!”
赵芷柔和闫秀慧觉得终于出了口恶气,不顾场合的笑起来。
映荷在后面站着,气的小脸通红,春华不发一言,安静如初。
方采言叹息一声,好歹自己也已经有了几十岁了,就拿这点话来刺她,就好比蚊子叮了一口,不痛,倒是痒的厉害。
“我的院子之所以设的那么偏僻,”方采言耐心地解释,顺便撒了点谎,“还不是因为皇上知道我这个人凡事喜欢低调,处处谨言慎行。而且你们也知道我的名声已经在京城中传遍了,若是也和你们一样住在普通的宫殿,岂不是要和其他人共处?与其他人共处,势必要遭人忌恨,所以呢,住在长清阁是再好不过的了!”
赵芷柔的嘴角抽了抽,“你以为你有多受人关注?不过是个普通妃子,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倒不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方采言有些愁苦的说,“反而是你们再三找过来,才叫我明白自己原来这么重要!”
“重不重要也不是我们说了算,”赵芷柔不屑道,“得看皇上,皇上若是看得上你,你才叫真的重要!”
“嗯,”方采言深觉有理,“所以大家都得要努力显出自己的重要才行,就像丽才人……”方采言讳莫如深地看向了赵芷柔,露出一抹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表情。
赵芷柔立刻心虚地看了看陈莲玉,急忙阻止道:“什么像我!你休要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