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诊的时间也就不远了,去厕所、去食堂都靠一路小跑。
穆瑾站在人来人往的电梯间焦虑徘徊,花店老板说送货小弟已经出门了。医援队的班车据说下午一上班就能抵达,要是赶不上的话,她的几百大元就白花了,总不能等表白的时候给秦烈峥献上一束向日葵吧。
电梯门一开,举在半空的一大束向日葵扑扑簌簌地挤出来,穆瑾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捧着花束往办公室里临时安置,真是含嘴里怕化了,顶头上怕吓了,搁哪儿都不安心。
待到接了通知让有空的医生去楼下集合时,穆瑾捧着大束张牙舞爪的花朵就第一个冲下楼去。
医援队的班车缓缓驶近,穆瑾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蹦炸裂了,怎么比参加高考还紧张啊。她捧着大束向日葵站在队伍里格外显眼,连秦院长都免不了多看了她几眼。
车门一开,大家激烈鼓掌,第一期医援队的同事一个接一个缓缓从车里走出来,接受鲜花和拥抱。还有几位没有随车回来的,因为曾经密切接触过bt感染者被暂时隔离观察。
穆瑾缩在向日葵后面,感觉自己有点儿近乡情怯地怂了起来,下车的人越来越多,唯独还没见秦烈峥,这个家伙总是干什么都酷酷的压轴出场。
然后,最后一个人从车里走出来,心脏已经蹦到嗓子眼儿的穆瑾就眼睁睁地看着车门缓缓闭合,班车驶离主楼广场朝停车场远去。她又认真地扫了一遍站在主楼前合影留念的医援队,确认里面没有秦烈峥。
什么情况?她掏出手机仔细又看了一遍院讯里的消息,被隔离的医务人员里没有秦烈峥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发了会儿呆,再一抬头,主楼广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经过她身边的人都跟看傻瓜似的不吝赠送好奇目光。
穆瑾也顾不上矜持了,随手拉住一个走在最后的医援队同事批头就问,“秦主任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那人对穆瑾也不熟,看她胸牌知道是骨外的同事,“你不知道吗?那边有几个骨外收治的重伤员,其中一个还是什么领导的孩子,生死一线的,怕换了医生不了解情况,秦主任就临时决定多留几天。”
“我靠!”穆瑾这种藐视权贵的愤青毫不掩饰心中怒意,脏话飙出,“哦,那个,不是,谢谢你,我知道了——”
向日葵被提在手里,以头抢地,无比沮丧。
穆瑾觉得这次演习相当不成功,自己用力过猛,结果只是一拳挥在了空气里。
多几天就多几天好了,反正这些天也都过来了,不差这两天。穆瑾收拾心情,重整旧山河。
只是这向日葵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时候,她回到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征用了同事的一个花瓶把花养起来,还学网上说的方法,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