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精巧。”
除了徐义理,还有上次的牡丹美人,她额间点着一朵娇艳的粉红牡丹,鬓发如云,精致的杨妃色绢花斜倚,却没有柳府里的宜羞宜嗔,反而显得端庄,这位美人上次见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大概是被她拒绝得死了心。
“柳大人,酒水已经备下了,这是上好的陈年花雕。”徐义理如数家珍地将自己的藏酒搬了上来,一一找她品鉴。
除了柳行素外,不久又一名大人姗姗来迟,原来是卫峥。
明明知道他们不合,这位徐大人其心可诛哪。她摸了摸下颌,脸色淡淡的若有兴致,在卫峥见到她变了脸色之前,她甚至对卫峥见了礼。
卫峥不置一词,目光有些古怪。
凉亭里,三个人围桌而坐。
徐义理瞧了瞧卫峥,越看越觉得,此人是少年英才,虽然难免心高气傲,但有铮铮气概。至于柳行素,他越瞅,却越觉得,她容貌清秀,举止有一股江湖的轻浮放荡,甚至,那面相过柔,这时才愈发笃定,柳行素的确如牡丹所说,是个名副其实的断袖。
牡丹莲步轻移,上来替两人斟酒,先替柳行素满杯,然后才是正襟危坐的卫峥,她斟酒时盈盈姿态,犹如一朵霞云婆娑地歪过来,静静地停在卫峥身旁,青丝如瀑,玉手纤纤,酒水在青铜尊里泛起一波波清甜。
见卫峥的脸越来越古怪,柳行素便好笑,握着酒觞不言不语,一味看好戏。
直到徐义理哼了一声,牡丹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便倒了下来。
吓得卫峥慌不择路地起身推开,牡丹柔软的纤腰砸在了石凳上,“嘤咛”一声,面露痛苦,徐义理忙起身拉人,“牡丹,伤到了没有?”
柳行素猜得到,为了保持她的翩翩风姿,她此时决不能呼痛,反而要蕙质兰心,要深明大义地对卫峥表示自己没有大碍。看来这位徐大人真喜欢用美人计。
果然不出所料,牡丹眼波倾斜,盈盈如醉地望着卫峥,“卫大人,小女子失仪,望大人勿怪。”
那卫峥也是少年人血气上涌,一时脸色泛红,呆拙地忙摇手,“没事,没事。”
牡丹迷茫地望着卫峥,“大人?”
卫峥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遇到牡丹这种殷勤的美人,他招架不住,反反复复只有那两个字,牡丹瞧着他,觉得也是根不解风月的木头,不比柳行素好到哪儿去,有些挫败和懊丧,脸色微微转白。
徐义理适时打圆场,“牡丹,你去库房里,把我珍藏的那坛木樨清露取来。”
完全没想到太子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他人不在,酒还是要上桌的,柳行素一口茶水呛住了,衣袖掩住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木樨清露,她一碗就倒,要是再徐家出了丑,还有卫峥在场,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