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谁都可以查,唯独殿下不可以。一旦查了,这太子位……”
越说越出格了,卫六伸掌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别说了。殿下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你越是反对,只是将这事闹得越大。”
既然柳行素想查,莫玉麒当然不反对,但她竟然拽了太子下这修罗道场,他岂能任由太子殿下往火坑里跳?
白慕熙的马车才到太子府,卫五来报:“殿下,事有不妙,中书令韩大人,今日被陛下押入大理寺了。”
白慕熙接过卫五手里递来的一张信条,飞快地扫了一眼,皱眉:“这么快便败露了。”
他不是没感觉到,他的父皇对抚远将军的事格外在意。如果不是如此,不可能一本平平无奇的书丢了没几日,父皇便有所察觉,甚至大发雷霆,扣押韩诀。但不管如何,韩诀与此时没有星点干系。
似乎料到他的想法,卫五低头回道:“韩大人入宫前,托他的心腹下属要带给殿下一句话。”
“什么话?”
“韩大人说,这事不论如何,太子殿下不可出面,切忌出头,否则覆水难收。”
没想到韩诀也对此事讳莫如深,他从韩诀是表兄弟,走得不算近,有些事对方不说,他也怪不到他头上,但此时,韩诀分明也是知道什么,不愿他涉足这事,可到底是什么,让他更加好奇。
卫五道:“但是殿下,韩大人毕竟是殿下您的……”
“孤有分寸。”白慕熙将手里的纸条揉皱了,“摆驾,孤要入宫。”
“诺。”
皇帝此时不在无极殿理政,直接歇在了长生殿。
漆金描翠的宝装屏风,雕纹繁复大气、形态巍峨高傲的龙首椅,一旁的兽炉正吐着幽然的安神香。
皇帝听到人禀告太子在外求见,从龙床上歪身下来,没想到自己克制猜忌不去搜他,他自己到主动请见了,皇帝任由两个宫人穿戴好云锦浮绣龙袍,挥了挥手,让人请太子入殿。
“儿臣拜见父皇。”
白慕熙来时,皇帝已经摆了一局棋,他脸色沉静地摆弄着手里的棋子,不说喜,也不说怒,只道:“我们父子许久不曾对弈了,不如来手谈一局。”
“诺。”白慕熙恭谨地走上去,坐到另一头。
棋局已经开始,皇帝执黑,他执白,此时黑白已开始全力纠缠。
皇帝不动颜色地按下一枚晶莹圆润的黑子,“熙儿,中宫空缺多年,你该立妃了。”
白慕熙没有想到,皇帝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他皱了皱眉,“儿臣并不急于此事。”
皇帝仍旧不怒,静候他落子,又道:“睿王在灵州,昨年又添了老二,你是嫡出,也是长子,朕理所当然将皇位允诺了你,但睿王比你还年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