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那晚抱的怎会是恁大一个女孩……女人?
他忍不住往杨蓁身上瞟了瞟,看清她曲线曼妙的胸脯与腰胯,再也无法宽慰自己她只是凑巧生得个子高挑,他更是冷汗直冒——天,这要不是待选的宫女,被我这冒失一抱,人家爹娘非得逼我娶她不可!
李祥圆睁着两眼打量杨蓁,笑道:“哎呦,我说显炀你那天怎那么急着去抱人家呢,敢情是看出人家是个小美人,才趁机占便宜呀!”
徐显炀脸上火烧火燎,转向刘敬怒冲冲道:“你明知她有这么大了,那天见我要抱她也不拦着,就是故意看我笑话,今天还要特意引我过来,你是何居心!”
刘敬捂嘴笑道:“都是你自己动的手,又怪我何来?”
对杨蓁而言,依着从小学来的规矩,面对陌生男子,还是被梁嬷嬷称作“大人”的高位人物,她是不宜直视对方的,方才就一直垂着眼睫。
听出那天抱了自己的竟是个男人,不是宦官,而且面前几人还在以此打趣,她也不禁两颊发热,尴尬难言,本欲提的玉牌之事都给忘了。
目光无意间瞟上了面前那人腰间悬挂的佩刀,那似乎是……绣春刀?
视线一寸寸上移,她终于将对方的面容看在了眼里,而这一看,她就再难移开视线。
熟悉徐显炀的人都知道,他这人虽然看着成熟干练,却唯独在男女之事上是一张白纸,还像个未开化的孩子。一见他闹了笑话羞窘不堪的模样,连卓志欣与梁嬷嬷都忍不住掩口窃笑。
徐显炀又被刘敬与李祥打趣上两句,愈发懊恼,一眼看见面前的小丫头还直勾勾地望着他发呆,他更是如做了贼一般心虚难耐,当即拂袖而走。
“哎你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怎好不给个说法儿就走?”李祥笑闹着追了出去,刘敬也跟上前。
卓志欣转向杨蓁,拱了拱手道:“叫姑娘见笑了,我这兄弟绝没恶意,还请你别见怪。”说完也走了。
杨蓁目光追随着徐显炀,下意识地往院门追了两步,才怔怔地停下来。
梁嬷嬷叫站桩的小姑娘们先去休息,见杨蓁还像个望夫石似地杵在门口,就走过来,半揶揄半警告地说:“你可别对人家一见钟情啊,那是锦衣卫指挥使,厂公的干儿子。你可高攀不起。”
锦衣卫指挥使……杨蓁心头震颤,前世最后那段时日的散碎记忆飞快拼凑了起来。
其时被流寇们驱赶着经过京城之外,她曾经听见那些人说起有两个锦衣卫的高官前来投奔,流寇首领说这两人早晚有用,就痛快答应收留。
当时她自己朝不保夕,就对这些并未挂心,以致重生之后都没去回想,也便未将那个最后所见的义士与锦衣卫关联到一处。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