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5 / 6)

这种话都平静以待,敢情——人家竟是辛苦忍着呢!

见她竟然笑了,徐显炀便又觉得这情境好像她是个大人,自己是个小孩,想到自己方才还拿她当个会被吓哭的小姑娘看待,纯粹又是被她皮相所惑,当真是懊恼。

他拿筷子点着桌面道:“别笑了别笑了,快点吃你的,饭都凉了……你还笑!你再笑,这餐饭我不付银子了,把你典给人家抵饭钱……唉,你就别笑了,成不成啊?”

他越说杨蓁就越觉得好笑,一直笑了个浑身发软,简直筷子都要拿不动了。

徐显炀被她笑了这一通,方才纠结的心绪倒是淡了不少——可见这死丫头就是天生心大,如我这般人人惧怕的人物,当初也未见她怕过,她又怎会去怕那些只敢暗中捣鬼的地老鼠?

吃罢了饭出得门来,但见夜色阑珊,百姓大多早睡,街上人迹已然比来时稀少了许多。

徐显炀将两副缰绳都牵在左手,对杨蓁道:“不如走一走,正好消食。”

杨蓁迟疑道:“就怕我回去晚了,叫门时又要扰人清梦。”

“那便不回去好了。”徐显炀一语出口,杨蓁被惊了一跳:他是要做什么?

徐显炀倒很自然:“既然他们都料到我今晚可能留下你,干脆你就不要回去了,我给你寻个比那里舒服些的地方住上一晚,算是多补偿你一些。你可有什么样的地方想去?京城里最好的客栈当属吴月斋,不如我送你去那里住一晚,明早再叫他们送你回去?”

杨蓁道:“那倒无需破费,只是……”

徐显炀最不耐烦见人吞吞吐吐,皱眉道:“想要什么,痛快说来便是。有什么可迟疑的?”

杨蓁垂了头,捻着手指叙叙道:“你知道,教坊司是个乌糟之地,不正经的人太多,我一开始自己单住一间屋子,几乎每日晚间都会见到有人在窗外探头缩脑,后来换到聂韶舞的外屋住,虽没人敢来窥伺了,可毕竟是人家的屋子,也不甚方便……是以,我许久都未曾好好洗个澡了,能否劳你为我寻个方便的地界……那个,沐浴一下?”

她本□□洁,与杨婶同住之时还常常烧水洗浴,来到教坊司后却只能草草擦洗,又适逢初秋,天气仍然热着,实在很难忍受。不然也不好意思对徐显炀提出这等要求。

说完后,杨蓁的脸都红透了。

原来她平日里连如此简单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徐显炀静静望着她,无声叹了口气。

杨蓁不明其意,怯怯道:“若是太过麻烦,也便罢了……”

“我从前是不是待你太不好了?”徐显炀忽问道。

杨蓁一怔:“何出此言?”

徐显炀缓缓牵马走着,说道:“这些日子以来,志欣不止一次劝我说,查案固然重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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