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智谋。
看明了这一点,徐显炀心里有了点底,总算对今日的审讯多抱了份希望。
他唇畔浮起哂笑,摆摆手叫除了卓志欣之外的两名校尉都退了出去,才继续问道:“你认得她,你家仆人也认得她,你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从教坊司赶来北镇抚司找我的,就是耿芝茵?”
“是啊……”柳仕明脱口答完,才发觉不对劲,“你是何意思?”
徐显炀暗叹一声,平和了语气道:“柳仕明,三个多月之前,令尊就是在这间刑房之内触壁自尽,你若要说他是被我逼迫而死,为此将我视作仇人,我也无可辩解。可现如今你替人跑腿,还揽下所有罪责,这作为却是其蠢无比!
原来我还以为,泾阳党人内部向来十分团结,对待自己人都是真心实意地维护,如今才算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你此次前来,是抱定了必死之心吧?可你怎不想想,差你前来的那些人,他们害怕耿家小姐泄露他们的秘密,就要杀她灭口,怕我追查不放,就推你出来做替死鬼。
耿德昌与你父亲都曾与他们有过同袍之义,他们死后,那些人却来如此对待他们遗下的后人,你看看你是在替些什么禽兽卖命?你父亲柳湘在天有灵,看见家中独子这般傻里傻气地替人送死,你觉得他又会作何感想?!”
柳仕明面色几变,慌乱之情溢于言表,嘴硬道:“你休想花言巧语挑拨离间!你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徐显炀哂笑道:“你不信?好啊,我就如此关着你,管你吃喝,也不对你用刑,只放出话去说,你的供词我半句没信,而你在严刑之下已然有意招供,我再把这诏狱的守卫撤去一半,不出两天,他们便会派人过来杀你灭口,这话你又信不信?”
柳仕明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一旁站立的卓志欣听得满心佩服:他真是能耐,竟然都无需动刑,只拿几句话一说,就让对方明显意动。
徐显炀继续逼问道:“那些人差你来时究竟如何对你说的?是不是承诺你办成此事,将来他们定会合力为你父亲报仇?这样的鬼话你都能信!他们若是真有那么大义凛然,为何不差遣自家儿子来办这事?为何连个家中忠仆都不动用?就因为世上如你这么愚蠢之人,再难找到第二个!
等你死了,你们柳家断了根,将来那些人一边享用着你父亲遗下的田产,一边拿他那傻儿子做饭后谈资,你们父子二人就一块儿含笑九泉去吧!”
柳仕明大叫出来:“你住口,我才不会听你摆嗦!”
徐显炀站起身来:“我今日言尽于此,正如我方才所言,我这便放出风去,在此守株待兔,等到过两日来杀你的杀手到了,你再来决定说不说实话吧。哦,到时你定会说,那杀手是我安排的,那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