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无言地望着自称“小孩子”的身材高大的儿子。
“那你就赶紧去吧。”
司徒篌笑了笑,闪身离席而去。
他和父亲说了这么多,基本上都是在敷衍。
唯有想去盯着涂浚这一点他没有欺骗司徒曜。
而此时护国公府后宅其中一座院子的暖阁中,凤凰儿正在和涂浚说笑。
涂浚和从前一样,只要一见到凤凰儿脑子就不好使了,说话做事都幼稚得很。
不仅凤凰儿,就连丫鬟和小厮们也被逗得直发笑。
只见他扯着自己身上的红衣道:“司徒妹妹,你觉得我今日这一身红好不好看?”
凤凰儿好笑道:“自打我同你认识的那一天起,只要不是穿军服,你哪一日穿的不是红衣?”
“可这一件不同啊,昨日圣上召见,说阿篌穿玄衣精神,我穿红衣漂亮,当时就赏了两件袍子,只是不清楚今日阿篌会不会穿。”
赵重熙和史可奈坐在暖阁一角。
听涂浚提起皇祖父,赵重熙心里不由得颤了颤。
回京好几日了,他是不是该给皇祖父送个信?
反正都已经不遵圣旨了,自己主动送个消息也比皇祖父发现之后勒令他回宫强许多。
而那边凤凰儿依旧笑道:“既是御赐,阿篌定然是会穿的。”
涂浚摇了摇头:“那可未必,像你给我们做的袜子,大家都穿了,就是阿篌不舍得,连同你给他做的鞋子和衣裳一起锁在箱子里,谁都不让碰。”
春桃在一旁凑趣:“莫不是浚少爷现在就穿着?”
涂浚笑嘻嘻地把裤腿拉起来,露出了白袜子上的绣花:“喏,这不是?”
女孩子们又被他嘚瑟的模样逗得前仰后合。
正说笑间,就见一身玄色锦袍的司徒篌走了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丫鬟们忍着笑给他行礼。
春桃把方才涂浚的话学了几句。
司徒篌也笑着扯了扯身上的锦袍:“谁说我不舍得穿了?”
凤凰儿眼尖,见他右边胳膊上似乎有一团暗色。
她凑上前看了看:“这是哪儿弄的?我瞧着像是血渍。”
司徒篌拉起袖子看了看:“没事儿,就是之前在城外弄的。”
“你去城外做甚?”
司徒篌嘟了嘟嘴:“不就是想躲司徒曜么,所以才打算去城外避一避。”
凤凰儿噗哧笑道:“有本事你倒是避一辈子呢!”
“你当我不想呐,谁料事情会那么寸,我才刚出城就遇上了周小侯爷。”
凤凰儿眉头一挑:“你说的是勇义侯府的小侯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