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进袖中,在宽大的衣袖底下,摩挲着手上那枚通透如水的翡翠扳指。
那扳指和沈风斓腰上的翡翠玉玦,乃是一块璞玉中挖下来的,天生一体。
沈风斓道:“晋王殿下生了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难怪世人见他都以为是浪荡之辈,其实他洁身自好得很。”
实际上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柳下惠,府中连个姬妾都没有,仅有的两个通房丫鬟绿翘和红妆,也是浪得虚名。
这也是她无意中从红妆口中得知的,原来晋王从未收用过她二人,只是做个样儿给外人看罢了。
若连两个名义上的通房丫鬟都没有,只怕旁人要以为,晋王殿下有龙阳之癖。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绿翘总要跑去上房,试图得到他的临幸。
陈执轼听得心里有些不自在。
她并非心甘情愿嫁给晋王,先前还在静清院住着时,又收到百般冷落。
怎么这么快,她就开始为他说话了
不禁有些吃味道:“晋王殿下身边不乏追求者,尤其是那个小郡主,刁蛮任性是出了名的,你可千万不能大意。”
一向疏朗开阔的陈执轼这样婆婆妈妈地叮嘱了起来,沈风斓又好笑,又感动。
“知道啦,轼表哥也该操心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你也到娶亲的时候了,可有中意的哪家小姐”
陈执轼自嘲一笑,“我哪里懂你们女儿家的心思,白娶一个回去也无用,过一二年再说吧。”
说罢见不远处木清华和南家姊妹走来,便提醒沈风斓,“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我派几个护卫送你们,路上小心。”
沈风斓也没有推辞,又和詹世城告了别,三辆女眷的马车一同朝回城的路上驶去。
回城的马车上,沈风斓闭目养神,一边思考着陈执轼所说关于沈风翎的话。
她绝不认为以晋王那日冷淡的态度,会让沈风翎对他产生什么旖旎的心思。
倒是宁王那般温柔之人
电光火石在她脑中划过。
她未曾问过宁王,他是怎样让沈风翎乖乖听他的话,带上卫玉陵去晋王府的。
宁王也未曾主动提起。
难道
她不禁一阵恶寒。
以沈风翎庶女是身份,是绝对做不了宁王的正妃的。
难道是因为她是晋王的侧妃,所以沈风翎宁愿放弃做中等官宦人家的正室,也要攀附宁王与她平起平坐
以她对沈风翎的了解,她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她的脑中不禁浮现起宁王指节上发红的冻疮。大年初一,正是朔风如刀、大雪漫天之时。
别的皇子照例要晨起进宫,去向圣上请安,为自己的父皇恭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