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朝之后,晋王和詹世城理所应该地走到了一起,探讨着关于楼兰和玉陵城之间的关系。
恒王原想上前同晋王说几句话,见那两人谈得热火朝天,一时不便打扰。
他一转头,正好看见宁王。
“哈,三弟今日好生威风。怎么光用嘴威风了,父皇一动怒又跪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敢请旨上阵杀敌,可宁王说得那般慷慨,结果还不如晋王,真叫人看不上。
宁王朝他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狠色。
恒王吓了一跳。
这个从前一直跟在太子屁股后头,面上挂着谦逊温和笑容的三弟,好像突然变得很不一样。
自从太子成了福王,那些残存的势力投向了他,他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从前的谦逊温和,变得暗藏锋芒。
恒王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诧异地盯着宁王。
“你……”
宁王道:“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这朝堂之上,何时轮得到二哥置喙?”
“嘿!”
恒王一听也急了,“你懂不懂尊卑长幼,在本王面前,你竟敢这样说话?!”
“论长幼,自然是二哥大。论尊卑,我在朝堂之上说话的底气,二哥有吗?”
宁王淡淡一笑,“二哥说,谁尊谁卑?”
恒王是在从前太子手下被排挤多了的,好不容易太子废了,他岂能再受气?
一时冲动之下,他便道:“本王的母妃好歹是个婕妤,你呢?你的生母只是区区才人,还……”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因为宁王正用一种,冰芒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他面罩寒冰,肌肤泛青。
那眼神深不可测,里头满满都是杀意!
恒王忽然打了一个哆嗦。
“倘若下次再从你口中,听到我母妃只言片语,就算废尽我手下的死士,我也会取你的性命。你信吗?”
他慢慢凑近,在恒王耳边低声道:“若是不信,拿头来试!”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恒王忽然紧了紧衣领,只觉得天寒风大。
实在是冷得很……
晋王府中,听闻了轩辕玦主动请战的消息,沈风斓也十分吃惊。
“殿下请缨去北境,这是为何?”
宁王与晋王两党,斗得水深火热,这个时候离开京城,绝非明智之举。
轩辕玦半卧在榻上,云旗和龙婉笑呵呵地爬向他。
一个爬到他胸口上,一个爬到他肚子上。
“不为何,朝中没有武将能战,难道就任凭玉面城被胡人占据?”
显然他是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