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宁才人也乖觉,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叫人看不出她是个胡人。圣上班师回朝时便带了她回来,一直放在宫中,对外只说是在宫外收的民女罢了。”
若非他当年是同圣上一同出行的,只怕也想不到,宁才人会是个胡人。
才人的位分不高,在宫中嫔妃里头,却有一点独特。
那必须是知书识字,懂得伺候笔墨的女子,才能被封为才人。
沈风斓信中说,这宁才人的母家在楼兰甚有权势,此事他倒是不知。
“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须得立刻派探子混进楼兰,设法打听清楚此事。倘若宁才人的母家在楼兰真是位高权重之辈,只怕是要影响我大周的江山社稷。”
宁王野心勃勃,若是和楼兰那边的母族搭上线,必然对大周不利……
“我们在犬戎安排了内应,犬戎一向是依附楼兰而生的边疆小国。让我们的人扮作犬戎人混进楼兰,是最稳妥的做法。”
这一点,轩辕玦和詹世城在回来的路上,早就讨论好了。
定国公点了点头,“先前派去玉面城的探子,若是不出所料,过两日也该回来了。等我们确认了消息真假,再做打算不迟。”
这风沙天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两军都只能瞎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在玉陵城的后方,却有一支奇怪的队伍,正顶着风沙前行。
为首的女子被几个护卫拱卫在当中,她穿着厚重的锦袍和狐裘,面上裹着层层的纱巾。
在风沙之下,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靠马的本能来前行。
整个队伍的速度,都渐渐慢了下来。
“小郡……小姐,风沙实在太大了,还是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再赶路不迟。”
被护在当中的女子,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只能死命地点头。
一个护卫从马上翻身而下,牵着她的马,便朝着一处酒家而去。
边关贫寒,一路走到这里,总算是看见一面酒旗。
这些护卫们又冷又累,巴不得能喝碗热酒暖暖身子,再去赶路。
可这一路上,但凡他们想要停下,卫玉陵总是凶巴巴地阻止他们,又许他们大把的金银。
他们不得不听从。
这两日风沙大得吓人,她总算熬不住了,允许了他们先行休息。
故而一进了酒家,这些护卫们便要了两大坛好酒。
卫玉陵带的丫鬟彩儿,自幼是贫苦出身,才得以跟她往边关走一遭。
两人进了酒家里最好的一间客房,将身上的狐裘和外袍一脱,刷拉拉抖下一层黄沙。
卫玉陵嫌恶地皱了皱眉,“快去让店家烧热水了,本郡主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