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贤妃一向喜欢的,君山银叶。
她略带嗔怪地看了宫女一眼。
没得到自己的吩咐,她怎么自作主张,给宁王上了好茶?
宁王在掖庭宫的待遇,一向只有二等雨前龙井而已。
也就是贤妃的,漱口茶。
一眼晃过便罢,她并未出言阻止。
“你是避过宫门外的御林军,偷偷进来的?”
宁王低低嗯了一声。
“宫中忙碌于卫皇后的丧仪,父皇罢朝三日,眼下依然精神不展。这天儿眼看就暖了,待卫皇后的丧仪置办完,约莫就要处置你了。”
处置,你了。
贤妃没有注意他称呼的变化,急道:“那你想了什么办法,能为本宫洗脱罪名?平西侯府那边,兄长又是怎么说的?”
“平西侯府?”
宁王冷笑一声,“平西侯夫人,日日进宫吊唁卫皇后,很是平静。平西侯也时常进宫,陪伴圣驾,为父皇开解愁肠。”
他们时常进宫,时常面圣。
唯独没有对圣上提起过,贤妃这一号人物。
顶多是为自己开脱一句,贤妃并非平西侯府的血脉,只是个连了宗的女子。
她犯的所有罪,和平西侯府都没有关系。
贤妃指尖一颤,寒意渗入心间。
“怎么可能?兄长必然会在圣上面前,替本宫求情的!他定是还没找到好的时机,所有尚未开口罢了!”
贤妃冷冷地看着他。
“孽子,你休想挑拨本宫与平西侯府。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本宫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