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为了楼兰,是为了她自己。”
“她不仅想做楼兰公主,更想做大周的皇后。这一点上,她很坦诚,并无丝毫隐瞒。只是她心中追求的利益太大,大到容不下什么真情了……”
她是一个无情的坦诚人。
元魁总算听懂了。
“她要是不坦诚,殿下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虚伪,一定不会愿意娶她。可她这么坦诚吧,反而把自己的无情都暴露了,那殿下还会喜欢她吗?”
宁王一怔,低头陷入了沉思。
他会说兰公主,却不会说自己。
与兰公主相比,他的野心更大,仇恨也更大。
虽然他对沈风斓极力坦诚,还是有无法对她开口的话。
这样的他,能给沈风斓的真心,有多少呢?
一旦她发现了自己的不坦诚,正如元魁所言,虚伪……
在沈风斓眼中,他就是个无情又虚伪的人,也像兰公主一样,带着某些目的,去亲近她引诱她吧?
所以,她终究投入了晋王的怀抱,甚至没有给他一点希望……
天斓居中,沈风斓用帕子掩着口,轻轻打了两个喷嚏。
在榻上玩九连环的兄妹俩,齐齐转头看她。
四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皆是关切的神情。
云旗体贴地问道:“娘亲生病了吗?”
“生病了要叫萧太医来呼呼哦!”
龙婉跟着接上话,忽然意识到不对。
萧太医可以呼呼哥哥,也可以呼呼她,好像不能呼呼娘亲。
不然爹爹会吃好多好多的醋!
沈风斓笑道:“没事,不是生病了。可能春天花粉都飞起来了,惹得鼻子痒吧。”
浣纱从门外走进来,端着一盆热水。
“娘娘,楼兰使臣都进京了,今日可以除服了。”
说着把铜盆端上,伺候她挽起袖子来净手。
宫中的除服礼比较复杂,王府里的就简单多了,反正也没有外人看见。
只消用铜盆净了手,把素色衣裳脱去,象征性地换件鲜明衣裳就是了。
一开始也不可太过明艳,要慢慢穿一些中性的颜色,才能过渡到大红大紫去。
沈风斓净过手,自到屏风后头去,换了一件家常的藕粉色小衫。
浣纱等人也给云旗和龙婉,细细擦拭过手,又换了鲜明些的衣裳。
沈风斓从屏风后走出来,忽然想起浣纱说楼兰使臣的事。
“楼兰使臣,现在是住在哪里?”
“是在驿馆里头的一处院子,宁王殿下准备的。听说圣上过几日,要为接待使臣设宴呢!”
沈风斓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