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忙中出错了。
这在一片紧迫急救的环境里是足以刺激家属敏感神经的行为,很快旁边的人就把火气发在了古乐竹的身上。
我听得一阵揪心:“那然后呢?”
“对方是个彪形大汉,她要是被打了,肯定伤的不轻。”莫征缓缓的说着,“当时我就在旁边那一张病床边,看见这一幕没想多少就拦下了。”
他说着,笑了起来,“但对方是用了全力,我也没有想太多,直接给打肿了脸,眼睛差点没保住。”
我忍不住微微张大嘴:“这么严重,你当时都没报警吗?”
“当时场面很混乱了,后来是报警了。古乐竹也因此对我感激不尽,我还特别让她帮我处理伤口。当时她问了我一句,问我就不怕她再次出错吗?”
莫征说到这里,眸光戚动:“我说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如果你要是出错了,那只能说我命不好了。”
我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你当时眼睛伤的重不重?”
莫征指着自己眼角至今都隐约可见的一点疤痕:“嗯,差一点就成独眼龙了。”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然后呢?”
“后来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就算了,这件事情结束后,学生们都回到各自的学校继续上课,但之前为难过古乐竹的人也没消停,开始了新的刁难。他们欺负我们是外国人,更欺负古乐竹没什么势力,越来越过分。”
我垂下眸子,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食物,“后来你救了她,对吗?”
“嗯,其实也是巧合。后来我们再国外有一个国内老乡同盟,他们察觉到这件事就希望有人能出面调解,最后选中了我。”莫征点点头,“我出面给了一笔赔偿金给对方,对方向古乐竹道歉,这件事算是和平解决。”
听着莫征说的轻描淡写,我知道这里面一定还有很多我不曾知道的细节。
抬眼看着他,我笑了:“你是想告诉我,古乐竹救你只是为了偿还之前欠你的吗?”
莫征摇摇头:“我并不是这么认为的,相反我很感激古乐竹救了我,如果那天挡在我前面的人是你,我恐怕——无法承受。但她的离世也是我很心痛的,所以我会加倍的对她的家人好,以后她的家人就是我的责任。”
我放下了手里已经空了的碗,轻轻依靠在他的怀里:“嗯,我也这么想。”
我何尝不知道莫征告诉我这些故事,只是为了解开我的心结。那一幕来的太快,伤害却没有冲击来的快去得快,它留在我的心里化成了浓重的苦涩心痛还有内疚。
这段时间,我表面上看起来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实际上每一天都懊悔的要命。
“关于那个邮箱,我会去查,你暂时也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