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欠了赌债。”
族长是个读书人,身上自有文人清高的一面。听到柳二郎赌钱,他当即皱眉,看向江舒涵也带了几分不满,“老嫂子,你这样可不行,孩子得严格管教。我们柳氏一族,还从未有人沾过赌呢。他这是败坏我们柳氏的名声。”
这古代聚族而居,族里的规矩甚至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而族长是一族之长,可见权力之高。
江舒涵恭敬应是,“二郎欠债,哪怕是为了咱们柳氏的名声,我也不能欠债不还。只是家里穷困,拿不出那么多钱财。所以才想着将家里的田卖了还债。”
族长捋着胡子的手微微一顿,“也行。”他看了眼江舒涵,“你想卖多少两?”
江舒涵低低一叹,“家里一共有五亩好田。我打算全卖了。”
原身一家为了过活,还赁了族里十亩。当然这是族田,不属于她,自然没资格卖。
族长微微蹙眉,来前周氏已经告诉他,柳二郎欠了赌坊二两银子。
安照县一亩上等良田八两银子,中等田六两银子,次等田四两银子。
欠二两银子,卖一亩足够。
不止族长这么想,围观群众也是同一个想法,一个个都觉得江舒涵疯了。
卖田还债这是没办法,谁让儿子更重要呢。但是把田全卖了,这可就不聪明了。
有那村民们冲江舒涵指指点点。
而有那看准机会的村民们却想到了商机。反正江氏也是将田卖给族人,他们自然也有机会。
族长刚要开口劝,周氏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娘?卖了田,咱家吃什么喝什么。”
良国现在的田税极高,要交五成,这还不包括人头税和徭役。
他们全家就指着这五亩好田呢。
族长也觉得江氏脑子有问题,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给她没脸,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江舒涵,“这二两银子,我先借给你。”
江舒涵没有接银子,执拗地问,“族长,我请您来是想问一亩好田值多少两银子?”
原身还真不知道一亩好田值多少两银子。
他们家这五亩好田也是传了好几辈,这么多年既没有多一亩,也没有少一亩。
族长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但还是沉着脸答道,“八两。”
江舒涵看向赌坊李田,“你们赌坊能出多少两?”
族长有些不悦,“江氏,你卖的是我们柳氏的田地。是不是应该先卖给族人?如果族人不要,你才能卖给他人。”
江舒涵摆了摆手,“族长,我们家正缺钱,应该是价高者得”。
说完她不再理会族长,目光移向李田。
李田摸着下巴想了想,“我们可以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