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反应过来就朝着他修长的背影大叫,“诶?”
陈久寒人已经走进了客厅,他顿住脚步扭头看着她,嘴角浅浅的勾起,“怎么?不想让我进来?想让我直接带你走?”
竟还有这样曲解人意的!她皱着眉跟着走进来,身后的房门未关,一会儿若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好跑...
陈久寒向她的身后看了看就挑眉轻笑,“你以为我若是要抓你,你跑得掉?”
说完他也不看安落的表情就很自然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烟盒,拿了一支出来点上。
他偏着头,齐眉的刘海斜斜的挡在额前,他身穿一件格子浅灰色毛衣开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子,脚下蹬着一双浅棕色的休闲皮鞋,没了西装衬衫的束缚,陈久寒看上去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举手投足之间似乎带着一股子流气,但是这样的陈久寒让安落感觉没有之前的压迫感。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他说的对,他想要做什么,完全不是这道门能够阻拦的住的,不然她也就不会傻傻的在公里门口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带走。她现在非常后悔昨天她自己的举动,她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这下好了,引狼入室!她皱着眉绕过茶几走到沙发的另一头坐下。
“呵。”陈久寒见她躲得远远的,就吸了口烟笑道,“至于那么躲着我?我会吃你?”
她抿着唇默了默说,“毕竟你有前科。”
陈久寒目光幽沉的望着她,眼神深沉的望不到底,安落只和他对视了短短几秒钟就慌忙偏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了烟蒂被撵在烟灰缸里发出的轻微的刺啦声,然后他低沉的嗓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就算倪昊东不撤诉,我也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在里面多呆几天而已,对于我来说,其实在哪儿呆着都一样。无所谓,到处都是灰白色,处处都透着阴冷。”
陈久寒说完,脸上闪过一阵阴霾,是安落曾经熟悉的那种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只是一瞬间,他的神情就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流里流气的样子。
“小落。实验室那边的尸检报告早就出来了,倪昊东没有对你说吧?死者死于花粉过敏,抱歉,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无我无关。花粉来源是一同参加试药的病人。”
诶?安落心虚的低头,陈久寒早就知道她怀疑实验室出事是因为他了?他当时那种表情让她真挺疑惑的,只是现在再回过头去想象,或许真的只是凑巧了,也或许是他本来就是想过去搞点儿破坏的,但是恰好就遇上了有人突发死亡的事情,所以他就没动手,想坐等森泉受创,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被游老给压下了,所以才有了她早晨去他办公室偷听到的那个对话。
只是,实验室虽然不是他搞的鬼,那么开枪打杨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