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的期许与冀望。这个孩子,既是他血脉嗣裔的延续,更是事业与志向的承继,所以往往愿意付出异乎寻常的精力与耐心。
到后面,儿女渐渐多了,绕膝成群,没有看过他们出生时的模样,不知着他们几时蹒跚学步,不晓得哪日开始呀呀学语,更未留心过几时换的乳牙,近日功课如何……没有过时常相伴的亲近与牵挂,感情自然也就淡得多,甚至年纪相近的孩子容易辨错。人常言,天家情薄。其实,这世间任何情份,都需要长久的时间,在四季流转间平凡的琐碎日子里一点一滴地积淀。
很快便到了下餔的时辰,秦王留了下来同阿荼母子一起用饭。
如今,清池院各色宫人齐备,庖人便有数名。但多数时候,阿荼还是习惯亲自下厨……扶苏最喜欢母亲的手艺,她自己也从来不吝于在这些事情上花心思。
到了申时,一应饭食便摆了上来。秦王面前的小食案上是甘豆糜,牛肉羹,粳米饭,另有枣脯佐食。
扶苏和阿荼在他对面毗邻而坐,分作了两张食案,却是摆了同样的饭食。主食是鹿羹,辅以小儿喜食的各色以黍米、稻米、糯米烹成的饴、粢、馓、糍等,另置了桃滥和桔酢调味。
“阿母,这是什么吃食?”五岁的稚童仪态端正地直身跽坐,目光好奇地落在了案上面前那只青铜盂里一个个白胖胖的椭圆团儿上,嗅着那丝丝缕缕透了几分甜香的热气,不觉垂涎。
“是近日自宫外新传进来的,”阿荼笑了笑,看着他温声道“扶苏可见过石硙?”
“不曾,”小小的稚儿面上好奇未敛,盯着青铜盂中那雪白团子,认真地晃了晃小脑袋道“只听先生提过,说是一种可以将黍米、谷物都磨碎的大石盘。”
“呀!莫非这吃食便是用石硙做出的?”扶苏蓦地瞪大了一双乌润眸子,满脸惊奇道。
“嗯,用石硙将麦磨碎成粉,再加了水揉匀,蒸熟,便是这般了。在宫外,称做‘饼’。”
“这样啊,定然很好吃罢。”五岁的稚童下意识地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又嗅了嗅那丝丝缕缕诱人的甜香气,却仍是乖乖地端坐着,未有半点儿动手的意思。
“硙最初是出自鲁国公输班之手,碾谷磨面较石臼好用许多。算起来,问世也有近三百年了,却是近些年才渐渐广用于民间。”秦王静静听着一旁母子二人的话,声音淡淡道,而后目光落向扶苏“前殿的厨下便有一架,若想看,明日令宫人搬来便是。”
“嗯!”五岁的孩童直听得一双眸子灿然发亮,重重点头。
秦王这时才执了饭匕,开始进食。见父亲终于动箸,扶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向了案上青铜盂里,抓了只白胖的“饼”。
唔……咬上去居然不粘,是膨膨的松软,带着一丝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