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门槛就搜出了三位夹带的试子,他们被拖出去的时候是悔不当初痛哭流涕的,而其余的人则是一脸的庆幸和心有余悸。
会试舞弊,文声受累是轻的,这个罪责可是不仅有自身刑罚,并且剥夺举人等身份,还会累及家人。极少数想要作弊的也会被一身罪责吓退,真正铤而走险的更是少之又少。
喻则陵一干人等都已经准备就绪,贡院前的搜身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恰巧今日微风和煦,温度也比往常都高,是最近几天里难得的好天气。
贡院一切都有喻则陵在主导,而东宫呈上来一份密奏。
自从皇帝不问朝政之后,就连奏折什么的也都交给则宁打理,到最后竟是见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遣人送至东宫,以至于到后来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地直接去呈递给太子。
则宁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在前几日可能会因为不熟悉事务而让几位御史抨击说手忙脚乱,可后来就让人再也挑不出一根刺来。
朝堂上那一波人渐渐沉寂下去,竟然隐隐有种倒戈的趋势。
李庆安最近脸色不好,说起来原因有很多,比如外甥的贪图不求上进,又比如太子的手段强硬,甚至是追随者的离开,竟然连亲信都开始对他心不在焉了!
也是,他都能为了自己独善其身把培养了六七年的张宜年推上断头台,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而且张宜年手下的一张拐卖网,从各地甚至是每年的灾区贩卖的少女都被拐往各地,为李庆安赚了多少银子除了他们俩也没人知道,不过这个数字就算不说,大家心里也是有底的。
这些年来张宜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义安侯就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地把人送出去了,人情冷漠到让人害怕。这样任谁在他身边都会打怵,不由得纷纷琢磨后路。
则宁没空管他的脸色,因为现在则宁估计连自己的脸色都是发青的。
虽说处理了张宜年,也拔除了盛京的据点,可地方还未被查到。狡兔尚且三窟,心思缜密如李庆安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注都下在张宜年身上。张宜年只是表面的执行者,而作为暗中操纵者的李庆安又怎么能放心把所有底牌都亮给他。
荥阳的水灾、丹阳的盗匪、忻城的大旱、夷陵的动乱。
在灾难中流离失所的、贫困无依的,却又是姿色恰好、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女们,皆会投进这么一张大网中。本该享有朝廷补助权利的地区就这么被人剥削,下放的赈灾银两到底进了谁的口袋!
大誉如今两极分化发展严重,富贵子弟花天酒地采花遛鸟,贫苦人家在底层苦苦挣扎为了生计奔波。也许你一年口粮比不得公子哥儿的即兴打赏,可说不定人家还要在勾栏妓馆招了你的女儿陪酒。
则宁是幸运的。前世身为女孩的时候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