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但这种情绪一闪而逝, 转头间又恢复到那张惊疑不定的面孔。
他上前走两步,顶着则宁好整以暇的目光, 心下微沉。
一把扯下地上不能动弹的美人儿的面纱, 二王子惊道:“金玉!果然是你!本王不是把你留在王宫了吗?你是怎么跟到这来的!”
有的人确实被他这样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但是则宁知道,这不过是那个二王子借着“粗心大意”的借口设下的局。
则宁示意敏罕穆穆下去,自己坐下看着二王子痛心疾首道:“金玉啊金玉, 本王知道你想念王兄, 可你看本王这不是来换他了吗?你怎么那么心急呢?不对,你为什么要刺杀太子?”
地上的美人儿睁着一双大眼睛恨恨地盯着他, 二王子好像看不见似的,抹了一下脸,就好像擦掉不存在的泪水。
他抬头看着坐上的则宁, 愧疚道:“都是小王草率将事, 没能认真查清,全权由太子治罪吧!不过……”他犹犹豫豫地转过头,看了看身后那人一眼, 请求道:“此女在五年前就颇得王兄之心,此事恐怕是她太想念王兄了一时冲动。还望太子……手下留情……”
戏真多。
能在满屋子禁军的注视下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装模作样,心理素质好的可以啊。
则宁顺着刚刚二王子转头看了一眼的方向掠了掠, 只见一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人黑了脸。
那是在大誉五年,没怎么踏出过质子府的西夷大王子。
见到则宁在看自己,那位大王子也坐不住了,他起身道:“太子明查!小王五年来从未踏出过大誉半步,就连和父王母后通信也是通过驿官之手,这个女人就算是认识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与小王有半分干系!”
则宁注意到地上的女子先是不可置信得睁着眼睛,想往那个方向看一眼,可是不能动弹有心无力,只好哀戚地闭上眼。
二王子当然也注意到了,他当即用看负心汉的目光看着他王兄:“王兄,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五年来金玉日日思你念你,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你居然……”
话犹未尽,就好像什么都说了,大王子面色铁青指着他就只能说出个“你”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则宁也看出来了。这不过是这两位王子的对弈,把自己牵扯进来就是为了难得更大一些。
再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也是白费,则宁看了禁军统领一眼,那人就招呼两位禁军上前来把金玉拖出去,连带着所有的舞姬都被压下去候审。
那二王子还在长吁短叹,气得他身后的大王子恨不得过来一刀劈了他。
则宁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还在做戏的二王子,似笑非笑道:“不知二王子明日可有空闲?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