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被动过,床褥上的被子都叠的好好的。一切都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锦书突然想起来,除了她大婚那一晚自己刚刚坐在毓庆宫的婚床上时有一阵彷徨,后来那让自己心悸的不归属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一向是认床的人,就算是五年前去西都外公家,面对着慈眉善目的亲人,但是在夜里还是辗转难眠,一个月才适应。
得益于谁呢?
锦书抿唇微微笑。
坐在曾经的闺床上,尚夫人把女儿的手握在掌心:“你这两日,太子待你怎样?”虽然看得出来并不曾亏待过女儿,但是还是想从女儿嘴里知道她的近况。
“他对我很好,皇后对我也很好。”锦书回道,“娘,我之前听说的宫里的种种,都没遇见过。没有刁奴寻衅滋事,没有妾室惹人心烦,婆母温柔大方待我如亲生,就连夫君也都是向着我的。我真的过得很好。”
和那些要么日日在后宅里生气受气,要么与婆母妯娌勾心斗角,要么因夫君的漠不关心而惆怅,要么下人看你不受宠不服管教的比起来,真的不要好太多。
“嗯,我也看出来了,太子对你也的确上心。”尚夫人心里欣慰,“你说东宫就你一个女子?”
“对啊。”
“那太子也是洁身自好。”不过她有一个忧虑,“太子现在不好说,日后等得高位后,后宫里必定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的,这一点你要清楚。你与太子是少年夫妻,相处的多了,自然也是离不开的。我知道你性子看起来很软,可是死脑筋又固执,我就怕你到时候会与太子关系弄僵。”
虽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太傅府的家训中有一条是只有在年过四十还未有子嗣者才可纳妾一人。尚府家规清严,在这个家里面待久的女孩子,自然是看不上别家人院子里的莺莺燕燕。
可是就算再看不上,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都是锦书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听见母亲揭开这个话题,她的双手不禁攥了攥裙子,轻轻得说:“我明白。”
之前内心所有的温情似乎被这个问题搞得有些沉重,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自己的母亲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问了个问题。
母亲声音太小,锦书没听清:“什么?”
尚夫人也有点不好意思,看了守在外面的含玉与云合一眼,重复道:“你们晚上……太子他几次?”
“什么几次?”锦书一开始有点懵,但一瞬间又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娘你问的什么问题!”
尚夫人也老脸一红:“你小点声!你以为就我问,其实你们宫里头守夜的宫女太监虽然不问但是他们心里可都清楚着呢!”
锦书羞耻得说不出话来。宫里真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就连……也会被记下